终结余火、罗天的权利落到了院长的手中。

而后，

它所选择的处决方式，甚至让异乡人都感到有些惊异。

“很香醇，很甜美。”

杜勒斯噗的一声吐出一块颅骨碎片，而后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抛开了余火、罗天的无头尸首，声音带着极大的陶醉，

“像是一杯窖藏多年的烈酒。”

“我能感受到，我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欢呼雀跃，这是一种非常快乐的感受。”

“异乡人，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确实不明白。】

云帆发出一声叹息。

虽然在常人看来，异乡人已经是极度的变态了，可以说，在大多数认识异乡人的玩家眼里，他就是“变态”的代名词。

但，

对于这种事，

他还是接受不能的。

所以，

在方才的吞噬过程中，他主动让杜勒斯切断了自己对于味觉和触觉的感受。

“所以说，我们注定不是一个...”杜勒斯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但云帆觉得，也或许是中间的那个字眼遭到了系统的屏蔽，“....的人。”

它笑了。

【你这么清醒，不会很痛苦吗？】

云帆又一次被杜勒斯的情醒程度刷新了认知。

它，

真是一个怪胎。

也许，

在整个电锯系中，

只有它，

能够与电锯站在同一层面上思考。

“你错了。”

杜勒斯摇摇头。

“清醒本身并不会带来任何痛苦。”

“但清醒会让你认清自己的弱小与无力，而痛苦，则是由它们造成的。”

“而且，那个会因为清醒而感到困惑无助迷茫暴躁痛苦的杜勒斯，已经接受过了你的治疗。”

云帆的脑海中，

那个穿着病号服的人类杜勒斯的样貌一闪而过。

【清醒？本身不会带来痛苦？】

云帆喃喃自语。

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砰的一下炸开了一样。

杜勒斯的回答像是令他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它的观点，

貌似和电锯不太一样。

“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比起浑浑噩噩，我宁愿选择清醒。”

杜勒斯接着说道，

“当你跳出上一个闭环，来到下一个层次后，你会发现，其实之前的困扰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

“清醒，不是让人敌对一切，逃避一切，抗拒一切。”

“唉...”

杜勒斯轻叹。

“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具象化的苦难源头。”

“亦或者换句话说，苦难源头其实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