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报警吧。”
迟宁险些破音:“什么?!”
迟屿头也不回,“我不止跟他谈恋爱,连证都领了,您报警看警察管不管这事。”
迟宁:“……”
迟宁和曲语兰并不严苛,他们和西方父母很像,从未把迟屿当做自己的附属品,而是把他当单独的个体看待。
他们尊重迟屿。
这也导致他们的相处模式和其他家庭不一样。
他们不要求迟屿对自己毕恭毕敬,不插手迟屿的人生,和迟屿相处时,也不像父母,反而更像朋友。
“宝贝,你多大了呀?”
“家里几口人?”
客厅里,曲语兰拉着江难坐在沙发上,她开口就是宝贝,手还挽着江难的手臂没放,好消息是她的热情融化了江难的拘谨,坏消息是江难根本不擅长和长辈相处,还是一个如此热情的长辈,于是只觉得如坐针毡。
迟屿看着这一幕,眼里慢慢染上笑意。
从他认识江难起,江难身上就带着一股傲气,他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一副天下我最大的模样,谁让他不痛快,他就膈应谁,非要报复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