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倩刚说完，就感觉车厢内温度急剧下降，深深的寒意席卷她的全身。

“你…再说一遍，后来…怎样了？”

此时的方墨极力压抑自己嘶哑的声音，浑身散发出狂躁嗜血的气息，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褚倩。

褚倩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嗜血猛兽盯上，浑身如被禁锢般动弹不得，随时都有可能被扑杀。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方墨被废…没多久，便…被他的贴身侍女毒杀，那侍女也当场自尽了。”

“不可能！”

方墨嘶吼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从他身上顷泄而出。

褚倩首当其冲，哇的吐出一口直接被震晕了过去。

“绝不可能！”

方墨目眦欲裂。

车外十几匹狂奔的马匹也被惊的四处乱窜，灰衣老者不知车厢内情况，慌忙稳住马车。

“死了？”

“月儿死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方墨心神大乱。

方墨不敢相信，但是看着昏迷的褚倩，他心里十分清楚，

她没有理由骗自己。

方墨眼前一阵恍惚，

…

大雪纷飞，小女孩蜷缩在街道角落里瑟瑟发抖，脸上脏兮兮的，一双纯净的眼睛里透露着迷茫。

一个白衣少年朝着小女孩伸出手，

“小丫头，跟我回去吧。”

小女孩仰起脏兮兮的小脸，注视着少年，没有说话。

少年也不恼，真诚的看着小女孩。

良久，小女孩露出笑容，握住了少年的手。

…

“少爷，起床了，太阳都多高了，你说好今天陪月儿看花灯的。”

“少爷，听说一旦修行，寿命都会变得很长，是不是真的？”

“少爷，你说月儿能不能修行？”

“因为这样，月儿就可以一直陪着少爷了。”

“我家少爷是最厉害的，你们可真有眼光！”

“少爷，不管怎样，月儿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月儿相信，少爷一定可以再次修行。再次成为那个万众瞩目的天才。”

……

方墨痛苦的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声音沙哑的呢喃道：

“少爷还欠你一根糖葫芦呢。”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方墨眼中痛苦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