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者眉头紧皱，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

但将脑海里的记忆全都搜刮了个遍，却依旧想不出任何线索。

“会不会是哪位族人有所突破？”

老妪声音再次响起。

银发老者摇了摇头:

“不可能，近百年有希望突破成为不朽境的就那么几个，除了艾米丽那妮子，其他几人都还未曾圆满，谈何突破之说。”

“且不说艾米丽如今正在圣城中闭关。单论刚刚那道攻击的恐怖强度，就不是一名普通不朽境能够施展出来的，一个初入不朽境之人，不可能做到。”

虚空中那道声音沉默了一会，似乎因为提到艾米丽而话锋急转。

“哈里，艾米丽那妮子有没有找你借符文…”

银发老者脸上明显一愣，有些疑惑:

“怎么？那丫头也找你借了？”

“嗯，找我借了四五枚，不借就在我暗影殿堂内又哭又闹，这成何体统！都快成不朽传奇境的存在了！还这般孩子气！”

老妪的言语像是责怪，可语气中的宠溺之意却毫不掩饰。

“她毕竟是元素之书灵昧化生而得以成人，不谙世事，蠢萌些也无可厚非，但她以不到三百年便即将成就不朽之位。”

“论资质与天赋还在你我之上，甚至还有一丝丝可能达到那传说中的境界，这可是我人族的宝贝，你我可都要爱护着些。”

“本来我以为她要符文是因为破境所需，却不曾想她似乎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债务，你看看吧。”

银发老者手掌一翻，一张兽皮契约出现在掌心。

契约蓦地轻轻飘起，随后被一展而开。

显然那一直不曾现身的老妪正在阅读契约内容。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虚空突然响起老妪暴怒的声音，深入骨髓的寒意席卷而开。

“这个‘易’是谁！竟敢让艾米丽签下如此…如此下作的契约！”

“出借一枚符文，一天利息一枚符文！亏他想得出来！”

倒是银发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

“莫妮卡，淡定些，这‘易’不是别人，正是艾米丽新收的那个弟子。”

周边寒意稍稍收敛了许多，声音有些疑惑:

“新收的弟子？就是那个几天之内便境界狂涨，击杀一名死亡神教准古老境，还收服一只古老境骨龙，成为太华圣殿第三位大主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