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啊,今日我与你谈及出使青州送礼之事时,小妹在屏风之后偷听。我询问她,她起初支支吾吾,而后坦言是因你我多次前往临淄,却从不曾带她同往。她听闻临淄在刘玄德治理下极为繁华,心中满是向往,盼着此次能与我们一道前去,见识那临淄年节的盛景。”
糜芳闻言,神色放松了下来,他并没听出异样,以为不是什么大事。
糜竺微微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继续道:“我观小妹神情,似有难言之隐。她虽言是想去临淄游玩,可我总觉得她对玄德公格外上心,或许……”
“兄长的意思是……”糜芳闻言大惊,心中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陡然升起,“难不成…小妹心中对玄德公已生仰慕之情?!”
“可她出门的时候不多,青州更没去过。她和刘玄德根本没见过面,岂能有这种情感?”糜芳十分迷惑。
“唉!”糜竺见弟弟这副模样,无奈摆手,“虽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可刘玄德毕竟声名纵横四海,是天下有名的英雄豪杰。若真是如此,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妹她脸皮薄,不敢明言。我本想直接回绝她,可见她那般失落模样,又有些不忍。故而想与你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置?”
糜芳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沉思片刻。
“小妹向来文静内敛,可她年纪轻轻,岂懂得什么是情爱?她若真对玄德公心存仰慕,这倒是有些棘手。此次出使,本是公务,何况我等此去,是去祝刘玄德大婚啊!”
“她若真认定了刘玄德……我糜氏商贾之家,岂能与蔡伯喈这种书香门第相比?带上小妹确实不便。可若全然不顾小妹心意,又怕伤了她的心。兄长,你可有什么想法?”
糜竺摇了摇头,道:“我暂无良策,才等你回来一同商量。毕竟小妹年纪尚轻,若因这等事郁郁寡欢,也非我等做兄长的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