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没有人挂我的号,作为医生的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包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但接着可能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太严肃了,于是把两只手自然地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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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一放下,急促的警报铃就响起,吓得包赖的两只手弹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桌子,心想:为什么我的手一放下去就响了?
铃响了快一分钟还没停下了,而包赖则一直在桌子上摸来摸去,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或是按钮什么的去把声音关了。突然,嘭的一声,门一下打开了,开门的人显然是十分大力地推开门,以至于门撞到了墙上。
“主……主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包赖看着自己的硕士导师,现在的主任紧皱着眉头,用手捂住嘴不停地咳嗽着走进来,包赖知道他现在的情绪一定很激动,因为他上一次看见这样的表情还是在自己的论文答辩现场,论文上有一个数据写错了,让导师十分生气,而这次更盛,看他咳嗽的样子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马上给我离开医院!咳咳咳!”主任走到包赖的桌前,大声地对包赖说。
“马老师,我才第一天上班,一个病人都没看到,您不能这样就赶我走吧?”包赖不理解,自己又不是有意的,因为这个错误就让人辞职也太草率了吧,包赖的脑子一下就运转不过来了,像是回到当初答辩的现场,面对生气的导师,害怕自己的论文因为自己写错几个数字而不能通过无法毕业,心一急就喊错了称谓,喊成了老师。
“快站起来,咳咳咳,怎么还坐在这?咳咳咳!”主任走过来拉住包赖的胳膊,想要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可包赖心里想着,要是我站起来了,屁股离开椅子了,我就再也坐不回来了,我不能离开,然而事实上,包赖在第二天也确实没有再坐回这个位置了,而这个椅子可能已经烧成灰了。
“我就不走。”包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只要想不动,一个快六十岁接近退休的老头子是绝不可能把他拉起来的。
“好,你不走,我走,到时别怪我没救你。”主任放弃了,松开了包赖的胳膊,走出了房间,在离开的时候还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的年轻人我真是想不明白了。”
包赖看着主任走了出去,心里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这是一种考验?考验心理医生到底有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若是自己的心理都不够强,怎么去帮助病人。
想到这里,包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心里美滋滋地幻想起自己被整个科室的人围起来夸的场景。
铃声还在响,很刺耳地响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站起来跑出去,远离铃声,越远越好。
突然,包赖心中有点不安,因为他听到了一点异样的声音,接着他就直起身子仔细去听,声音中有一大部分是铃声,而另一小部部分则是来自外界隐隐约约、被铃声覆盖了一大半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