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按部就班,一直到上菜前,晨义清、岑向阳和同定书三方都是一团和气,相互嘘寒问暖,没有任何人讨论一些敏感事件。比如晨义清为何与永王世子争斗,比如永王世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之类。
当然,没有人主动和岑向阳搭话,就算是静皇那一脉的宗室成员都对岑家避之不及,更何况没有爵位与官职的他们?
要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与静皇一脉的血缘联系已经十分淡薄,只是最里面的亲戚。最要命的是这些宗室成员也争气,把自己养的很肥,肥到让各方势力眼红,所以一有把柄,就算是静皇也不会手软,经常抄宗室成员的家。
明月觉得实在无趣,于是带着小文他们提前退场了,同定书特意给他们单独安排了一桌饭菜送他们房里,大壮亲自护送。
眼下,“闲杂人等”总算是走光了,菜也上齐,同定书让所有下人退下,然后亲自把门关上。
晨义清面带笑容,把玩着手中酒杯谁也不看,整张桌子的人也在门合上的那一刻突然安静。
桌上的人并不多,由于明月的离开,桌子都还有空位。除了晨义清、岑向阳和同定书三人,桌上还坐着三名年轻人。
三名年轻人中,两个晨义清见过,就是随同定书一起迎接晨义清的那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分别是同定弦和同定商。最后一人,他衣着打扮比较随意,不过英气逼人,身着简单的纯白色练功服,外面随意套了一件华丽的外袍,一看就是武者,此人名为同定文。
同定书坐回座位,眼睛全程盯着晨义清,另外三名同姓宗室也都盯着他。
岑向阳觉得气氛变化太快,一团和气瞬间变得无比紧张,也不自觉地看向晨义清。
“哈哈哈!”
等同定书坐定,晨义清突然大笑,然后自己给自己倒酒。
没人响应晨义清的笑声,也没人询问晨义清为何突然发笑,不过晨义清并不觉得尴尬,也丝毫没有紧张感,他端起酒杯看向同定书。
“第一杯酒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