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佩煊思索,“我幼时没少去将军府寻司遇淑玩,怎就没见过他?”
“回殿下,您要听实话吗?”虹沉默了一会,问到。
齐佩煊望向虹,眯了眯眼,“说。”
虹犹豫了两秒,思量了一会,答道,“他顾名思义是司家少爷,身份显赫,可这只是明面上的,但实际上,他和属下的本质相同。”
“我和他以及其余暗卫一样,都是一把利刃,可就因为是利刃,所以必须经过不断的锤炼,必是从小培养。”
“伤痕累累,精疲力尽,又何来多余的时间嬉戏玩闹,我们是没有童年的。”
听着虹一字一句的说着,齐佩煊沉默着,半晌才开口,“你退下吧。”
虹消失在了暗处。
齐佩煊站在那望着天空,就这样站着,一直到夜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
齐佩煊起了个大早,一大早就去了城楼门口,静静的等着。
人渐渐的多了,司遇淑和孙鸽也来到了城门口,司遇淑见齐佩煊也在,高兴的跑到了她的身边,“佩煊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齐佩煊没做回答,而是望着远方,齐彦德后面也来了,齐彦德走到齐佩煊身边,“你居然在这,父皇让我们代他迎接护国大军。我还去你府上寻你呢。”.
还是没有回答。
齐彦德疑惑的看着齐佩煊看着的方向,什么都没有,“五弟,你在看什么啊?”
“快看啊!护国大军来了!”
不知道是谁,人群里一个人高呼了这么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远方。
果不其然护国大军浩浩荡荡的来了,大旗上硕大的司字是那般明显,司中走在最前面,身侧就是司佑锦和池樱。
齐佩煊的目光从这个时候开始就落在了司佑锦的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司佑锦。
一身白袍银甲,脸上戴着可怖的鬼面具,背后披着的是残破的红斗,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攥着缰绳,跟着大军缓缓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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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门前,司中下马,司佑锦这才跟着下马,走到了众人面前,给齐彦德和齐佩煊行礼。
经过一些繁文缛节后,司中对司佑锦说到,“还不过去见过母亲?”
司佑锦抬眸与孙鸽对视,走了过去,微微颔首,轻唤了一声,“母亲。”
孙鸽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司佑锦,鬼面把她严严实实的这挡住了,看不清面容。
孙鸽抬手摸上了司佑锦的面具,司佑锦也是在这一瞬间抓住了孙鸽的手腕,而后后退了一步,让孙鸽的手离开了自己的面具。
手上连冰冷的触感都没有了,怔怔的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司佑锦,这是自己的孩子……
司佑锦松开了抓着孙鸽手腕的手,淡淡的开口,“儿子容貌被毁,以免吓着母亲,恕儿子不能摘下面具。”
就在此时司遇淑走到了司佑锦的马前,伸手就要摸司佑锦的马,还不由得感叹,“好俊俏的马儿啊。”
眼见这手就要摸上去了,一个东西飞了出来直击司遇淑的手腕。
司遇淑的手腕遭到袭击,吃痛的惊呼了一声,一连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手腕,眼泪簌簌落下。
一个东西落在地上,仔细一看,是一块玉佩,孙鸽见者地上的玉佩,一愣,“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我记得我今日还特意戴在腰间。”
司佑锦走到司遇淑面前,拾起掉在一旁的玉佩,递到孙鸽手中。
池樱也很有眼力见的将马往旁边牵了到了一边,司佑锦说到,“情况紧急,借用了母亲的玉佩。”
听到这话司遇淑不乐意了,站起身,捂着吃痛的手说到,“原来就是你打我,我是你的姐姐,你凭什么打我!”
“凭你要碰的是我的马,凭我留了你的命。”司佑锦毫不客气的回应。
“你以为这是你平日里骑的马吗,温和亲人?我告诉你,它的铁蹄下可不怕多你一条人命。”司佑锦句句紧逼。
司遇淑连连后退,但还是咬牙说到,“那你也可以出言提醒!而不是让我的手红这一块,还肿了!”
“只有知道疼了,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才会改。”
“换而言之,你该庆幸你的命还在。”
司佑锦的语气淡淡的,司遇淑一听不乐意了。
“你以为……”
司中没多说话,孙鸽见司中没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遇淑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彦德出声打断,“好……好啦,都快进城吧。”
战马认人,如果刚刚司遇淑碰了,怕是连命都没了。
出言阻止一定有用的话,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受了伤的司遇淑委屈极了,寻求齐佩煊的庇护与同情,可齐佩煊却说到,“他救了你,你该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