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来卖酒了。咱们就照昨日约定来哦。”司佑锦丝毫不避讳的走到了掌柜的柜前,她就站在那,就已经动人心魄了。
那掌柜的笑呵呵就应下了,“诶,好。”
司佑锦带着笑,而后看向大堂内的宾客,朱唇轻启,“哎呀,不愧是客满堂啊,这客人真多。”
“奴家我名唤瑾璇,可奴家只有一小坛子酒呢。”
说着抬起了自己右手提着的酒坛子颠了颠。
司佑锦的每一句话都懒洋洋的,但又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不少男客争着抢着要,而此时的齐佩煊和齐彦德都看着不远处的司佑锦。
齐彦德是一脸激动,齐佩煊则是笑着,笑的像一只狐狸。
“你的酒,我买了,多少钱,你开价。”齐佩煊此时站起身,将一锭银子放到了桌上。
“这位公子可真阔气。”司佑锦扭着腰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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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要,单给公子一个,其他人该如何啊?”司佑锦脸上带着笑意,但却收下了齐佩煊放在桌上的银子。
“这里,谁有钱,谁才是你的主子啊。”说着齐佩煊站起身单手勾起司佑锦的下巴。
司佑锦没有避开,而是握住了齐佩煊的手,嘴角上扬,“也是,您说的对极了。”
声音带着魅惑,脸上浓妆艳抹,整个人也朝着齐佩煊微倾,像极了话本里的狐媚子。
齐佩煊笑着反手抓住了司佑锦的手,另一只手拿出荷包塞进了司佑锦的手里,而后坐下,“那就,好好伺候爷用膳。”
司佑锦颠了颠手中的银子脸上的笑意未减,“好啊。”
说着不顾一旁众人目光,拿着齐佩煊的筷子就夹菜喂给齐佩煊,更大胆的是司佑锦坐到了齐佩煊身边。
实际上别人不知道的是,在司佑锦坐下的那一刹那,司佑锦就狠狠的踩上了齐佩煊的脚。
但明面上两个人都笑吟吟的看着对方。
齐彦德则是看着司佑锦,眼中的光少了几分,默默的吃着面前的菜。
齐彦德的眼里没了一开始的柔情,甚至多了一丝厌恶。
齐梦听则是不由得惊叹,这世间居然有如此美的人儿。
司遇淑则是很不高兴,用力的把筷子拍到桌上,指着司佑锦的鼻子就骂,“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恬耻!”
司佑锦慢悠悠的放下筷子,抬眸看着司遇淑。
噗嗤一笑笑出了声,笑得花枝乱颤而后懒洋洋的开口。
“姑娘,在这满堂春的无非就是两种人,有钱有权来享受的客人,以及我和小二一样,每日为了余钱几两前后奔波苦命人。”
“你生来就锦衣玉食,现如今却在这说我不知恬耻?”
“可我本就生于泥潭,活下去就是我在这个世间要做到的唯一的事情,而我活下去,就是要钱。”
“我靠着我自己的本事挣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知恬耻。我一不偷二不抢,和这个公子可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说着看向齐佩煊,把手搭上了齐佩煊的肩膀,绕这走到了齐佩煊另一边。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这公子买了我的酒,给了我多的钱让我喂他吃顿饭,我有什么拒接的理由吗?要换做是其他人,会拒绝吗?”
司佑锦玩味的说着,声音不大不小,身旁的几桌都可以听见。
上菜的小二也听见了,路过的时候说了句,“这种好事,傻子才拒绝呢。”
司遇淑气不打一处来。
齐彦德此时吃饭的动作停住了。
是啊,她缺钱,她想要的只是活下去,靠着自己活下去。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她与水性杨花的娼妓无二······
“来,公子,啊~”说着司佑锦夹起一块豆腐送进了齐佩煊的口中。
齐佩煊配合的张口吃下。
司佑锦起身对着掌柜的用大家都听的声音说道:“掌柜的,明日我还会来的,还是一坛酒,毕竟奴家手无缚鸡之力,搬不动那么多。”
说完对着齐佩煊说道,“奴家希望,明日还可以遇见。公子这般出手阔绰的人。”
说完就慢悠悠的走了,路过掌柜的那时还将荷包和那一锭银子丢给了掌柜的。
齐彦德立马起身追了出去,可是和第一次一样,哪里还有司佑锦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他明明没有丝毫犹豫,她去哪了,为什么就这样不见了。
实际上司佑锦出门就立马躲到了柱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