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司佑锦问齐佩煊。
要知道这可是齐佩煊的房间,他不留下梳洗吗?
“这偌大的王府会没有我齐佩煊梳洗的地方吗?”齐佩煊反问。
司佑锦瘪嘴,自己的脑子是丢在床上了吧……
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么痴呆的问题。
齐佩煊出去了,有几个丫鬟打来水也出去了。
司佑锦摘下面具梳洗一番后,看着盆中水里自己的倒影。
也想不起来昨日自己有没有说过什么不好的话。
许是没有的,若是有齐佩煊刚应该嘲笑自己才是。
许是自己醉酒就睡死过去了吧。
想到这司佑锦舒了口气。
戴上面具,走出房门,司佑锦便看见齐佩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在那等自己了。
两人到街边的小摊,吃早膳的时候,齐佩煊看了看不远处的丞相府。
“你放心不下韩小姐吧。”
司佑锦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都看得出来她对你……”齐佩煊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喝了口粥。
司佑锦放下碗,看了眼那丞相府的大门,淡淡开口。
“佑锦佑的是锦绣河山,这锦绣河山内便有这丞相府。”
垂下眸子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米粥,司佑锦无奈。
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女子啊……
齐佩煊没再说话,司佑锦的话很通俗易懂。
佑锦,佑锦……
佑的是锦绣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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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天神,他要凭一己之力佑这锦绣河山就得拼命。
若运气好的话,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运气不好的话,战死沙场,风沙埋尸。
很显然,这后者的才是更可能发生的事情。
好好的一个姑娘,总不能让她后半辈子活活守了寡。
他只要守好这江山,起码他就能保韩葶春不会受战火纷扰。
可朱义端不同,朱义端虽是一员小将,但他的背后有丞相府。
他不用与司佑锦一般,会有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风险。
如果朱义端请命前去沙场,你觉得他的丞相爹爹会不给他安排好后路吗?
你觉得他的丞相爹爹会让他抛头颅洒热血吗?
他是朱家的独苗苗,自是不会。
司佑锦呢?
司佑锦不一样。
司家的荣耀就是靠鲜血与生命铸成的。
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司家曾有四子。
可现如今只有司中一个。
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还能去哪?
他们被供奉在司家的灵堂上。
司佑锦的大伯娶了房妻子,一年不到便战死沙场。
留着那可怜的女子,活活守寡十余载。
最后病死在那床榻之上。
二伯战场被俘,死状凄惨。
司佑锦的四叔死的时候也只不过仅仅十又有七罢了。
四子只余下司中。
若司佑锦真的与韩葶春成婚,若司佑锦战死他乡。
他若一死,镇国将军府就是一具空壳。
难不成还指望着护国将军府能撑起镇国将军府吗?
没有人能给司佑锦做保障。
在战场上没有人能大手一挥说我保你不死。
在战场上不论是谁,都是把命别在了裤腰带上。
他司佑锦,就算被号称鬼虎,也不例外。
此时司佑锦开口了,“朱小将军品行端正,之前在边关我与他有所接触,所行所言,都是君子之风。”
“想来他也不会亏待了葶春。”
齐佩煊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样确实是对韩葶春最好的选择。
“对了,听说最近西国要派大使前来。”齐佩煊突然改变话题说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