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葶春在屋内,司佑锦和朱义端在屋外。
丫鬟们便进进出出,里面是接生婆让韩葶春用些力气的声音。
司佑锦坐在台阶上,朱义端坐在素舆上,两个人听着接生婆喊着韩葶春用力。
“佑锦,我现在后悔了……”
司佑锦微微一愣,看向朱义端,眸子里有些疑惑。
朱义端眼眶微红,“我好像,以后都抱不起她了……”
“起初,我还在庆幸,我留下了一条命,可以再来看看她,陪着她……”
司佑锦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举动,张了张口,但所有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捡回条命,是幸运。
亦可能是心酸。
沉默了很久,司佑锦才缓缓开口,“她钟情于你。”
说出这话的时候,司佑锦看着朱义端,朱义端笑的苦涩。
司佑锦不再敢看朱义端,垂下了眸子,低下了脑袋看着地面。
“她,钟情于你。”
朱义端看着司佑锦缓慢的吐出了这句话,司佑锦抬眸看着朱义端。
四目相对,朱义端笑的苦涩却又温柔。
司佑锦垂下了眸子,不知该说什么,但却听见朱义端又说了下半句。
“可我,心系于她。”
朱义端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双腿,“只可惜我日后……”
此时一声哭喊声打断了朱义端的话。
两个人眼里先是划过一丝诧异,而后便是充满了惊喜之色。
半晌,接生婆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笑嘻嘻的。
“恭喜将军喜得贵子。”
“葶春,怎么样了?”
“阿春,怎么样了?”
两个人同时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司佑锦推着素舆带着朱义端进屋。
丞相夫人坐在床边,韩葶春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枕边躺着一个奶娃娃。
韩葶春看向两个人来的方向,看着两人露出了一抹笑容,“义端,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朱义端思虑了片刻,“延希,延续希望的延希如何?”
司佑锦的目光落到了朱义端的双腿上一眼,而后笑了笑,“延希好啊,葶春,恭喜你。”
“烦请佑锦告诉瑾璇,她当干娘了。”韩葶春看着司佑锦,司佑锦点头应下。
接下来司佑锦没有多待,简单地聊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当然,司佑锦第二天早朝,自然而然就被人上了奏本。
“镇国将军奉旨闭门思过,可却不知悔改,私自出府离京。此种行为至吾皇何地?还请皇上圣裁。此种行为简直目无君上。”
齐彦德听着这番言论皱起了眉头,看向了司佑锦。
“是朕派他出去的。”齐彦德一句话让那大臣无话可说。
早朝上说起了丞相府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护国将军再晚一些到的话,恐怕丞相府都会惨遭血洗。
坐在高位上的齐彦德眼底划过怒意,这育荒真是愈发的猖狂,齐彦德斟酌着但迟迟都没说什么。
下朝后,司佑锦被齐彦德叫去了御书房商议事情。
朱丞相则是被人带去见了齐工。
齐工坐在摇椅上瞄了一眼来了的朱丞相,乐呵呵的说道:“如何啊?彦德这个皇帝当得,你可还满意?”
朱丞相微微行礼,“满意。”
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不少,齐彦德都是处理地井井有条,只要不和他说起立后之事,他便是温文尔雅的贤明帝王。
只不过比以前的太子,多了几分无情之色。
“佩煊呢?”
朱丞相没说话,只是带着一个笑容看着齐工。
这个问题无需回答,所有人都可以给出答案。
他们都是看着这几个孩子长大的,齐佩煊这些年所作所为都是忧百姓所忧。
事小却多,桩桩件件筑起了当今的瑞王的称号。
瑞王,瑞事,瑞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