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孙鸽只是说不要让齐佩煊死了,只要有一口气,他齐佩煊死了不是吗?
况且杀了荒肆的人,他荒伍立誓要这个人生不如死!
想到这荒伍抬手又是几鞭子抽在了齐佩煊的身上。
齐佩煊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就好似那诱人的妖魔不断的撩拨着他的痛觉神经。
荒伍累了就换身边的小兵,自己则是让人搬来了凳子,坐在那里,喝着茶,吃着糕点,看着齐佩煊受刑。
等到他自己休息好了,便起身,荒伍手里又拿起了一把小刀。
走到齐佩煊的面前,齐佩煊此时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没想到一瞬间手臂上传来了一种剧烈的疼痛之感,荒伍用小刀慢悠悠的在齐佩煊的手臂上割下一块肉来。
随即那烧红了的烙铁就烙在了齐佩煊的伤口上。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肉的焦香味。
齐佩煊在被割肉的时候就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烙铁带来的疼痛感又硬生生的将他从混沌中拉回现实。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唇色惨白,眸光黯淡。
原本齐佩煊身上那精致的绣袍早已经没了起初的模样。
那菘蓝色的内衬上被血液浸染,菘蓝色倒有些变深了。
而此时齐佩煊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司佑锦的脸。
唇瓣微动,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是心里一直念叨着那个姑娘的名字。
瑾璇。
荒伍满意的看着面前的杰作,轻嗅弥漫在空气中的焦香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割下来的一片肉被荒伍在炭火上烤着,薄薄的一片肉很快就卷曲,冒出油花,染上焦黑色。
见齐佩煊低着脑袋,荒伍皱了皱眉头,“瑞王爷,你说,鬼虎小将军知道你在这,会不会义无反顾的来救你啊?”
齐佩煊没做回答,但是却微微睁开了眸子,身上的疼痛感不断地扰乱他的思绪。
但是他不用想也知道,如果是司佑锦,那么答案一定是会的。
只听见荒伍接着说道:“瑞王爷,看看这是什么?”
齐佩煊微微抬头,看到了荒伍手里的东西,那是司佑锦送给自己的玉佩。
暖白色的玉佩,成色普通,到底是这个营帐的光线太暗还是还是这个白暖玉被蒙上了一层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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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值钱的白暖玉,成色,手感皆是下品,没想到瑞王爷还会佩戴这种玩意啊?”
荒伍把玩着手中的白暖玉,脸上带着别样的笑容。
齐佩煊什么话都没说,荒伍既然会把这个玉佩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就一定是知道这个玉佩的来历。
更何况,荒主是孙鸽,这块玉自己从不离身,孙鸽怎么可能会没有注意到。
一朝王爷,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却从不离身,是个人都能知道这块玉佩对自己而言意义非凡。
更何况孙鸽这个人,肯定早就注意到了,就算是不知道这块玉其中的渊源,但是用来威胁和挑衅司佑锦,完全够用了。
就算这块玉不是司佑锦送的,这些年,也早该注意到了这是自己的随身之物,更何况,这本就是他送给自己的。
是自己和她的初识。
荒伍见齐佩煊不说话,便站起身,“哎呀,没意思,那人家先去找小将军玩玩吧,也不知道小将军看到这块玉佩是何反应呢?”
齐佩煊看着荒伍离开,营帐的帐帘落下。
全身的疼痛感让齐佩煊的眉头一直紧皱着,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自己死。
可是现在自己连咬舌自尽的资本都没有······
蛊毒也好,还是自己伤口出现炎症也好。
不论什么样的死法都好,哪怕七窍流血,只要自己现在能死就好。
皇姐,我求你,在天之灵保佑佑锦,平安凯旋。
皇姐,来接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