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樱刚想问司佑锦要不要紧,却听见了司佑锦在自己耳畔说的话。
司佑锦此时抱着池樱,轻轻拍着池樱的后背不断的安抚。
“池樱被吓到了吗?”
“别怕,我在呢。”
“别怕,别怕。”
“我会一直在的。”
声音可能是因为负伤了的缘故,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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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温柔至极。
池樱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只是怔怔的被司佑锦抱着。
池樱为司佑锦端来了事先准备好的白粥喂给司佑锦吃下。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池樱安置好司佑锦,也便回自己的帐内去了。
到了后半夜,池樱想着白日里的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着去练剑。
池樱的小帐便在司佑锦的帐边,可是路过司佑锦的帐边的时候,却听见了司佑锦帐内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池樱行走的步子一顿。
轻手轻脚的站到了窗边,微微挑开了窗帘,透过缝隙去看帐内的情况。
借着月光看见司佑锦蜷缩着坐在一个角落。
帐内没有灯火,司佑锦在那个角落,把自己缩做一团。
她在那阴暗的角落轻声哭泣,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池樱走到了最靠近司佑锦蜷缩着的那个角落的窗边,贴近了一些。
她听清了司佑锦嘴里喃喃的话。
“小锦不怕,小锦不能怕,小锦要保护好大家。”
“可是真的好痛,师傅,小锦全身上下都好痛。”
“不怕不怕,小锦不怕……”
“我不怕……”
池樱瞳孔微缩,愣在了那。
看向那角落,小小的人儿缩在那阴暗的小角落,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
明明嘴巴在说着不怕,可是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每一个字都在透露着她的恐惧。
池樱抿着唇瓣,转身离开了。
池樱走去了离营帐不远的一个空地,这里白日里也会让士兵操练。
现如今是夜里,也没啥人会在这。
池樱抽出长剑在这不断的练习起来。
刚练完一整套,却听见了嗤笑的声音。
一扭头便看见了司中,司中拿着酒囊坐在一个巨石之上,看着池樱。
池樱微微一愣。
司中喝了口酒,语气里略带讽刺的说:“原以为,你父亲那个嗜血的杀人魔头,也会把他那一身好功夫教给你呢。”
“没想到只是教了些花架子。”
池樱别开头,什么都没说,自己的父亲很爱自己,他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但不是一个好人。
见池樱不说话,司中丢下了酒囊,慢悠悠的走到了池樱面前。
一把夺过池樱的剑,在手中颠了颠,轻笑了一下。
眸子里划过一丝伤感。
池樱不明白司中为什么会露出这个神色,但却没有去问。
司中瞥了一眼池樱,“你爹虽说是江湖上有名的魔头,但也可以说是个武学天才。”
“特别是这剑道,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他的本事了。”
“我只教一遍。”
“你自己看好了。”
语罢,只见司中刷刷地舞动着手中的长剑。
剑势凌厉,犹如疾风骤雨一般。
司中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他手中的长剑更是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此时的司中,和自己幼时见到的父亲练剑时不断的重叠。
他们舞剑时,那个笑容,那个自信的笑容,何其绚烂。
池樱在司佑锦身边的这一小段时间内,她从来没见过司中有过这样的笑容。
自信且张扬。
而且,将军的剑法看起来丝毫不比自己年幼时见到的爹爹的剑法差分毫。
甚至比爹爹更添一分凌厉。
杀意却没有爹爹那般重。
爹爹的剑法像爹爹一样是一个亡命天涯的恶徒。
而面前的将军的剑法更像是一个肆意江湖的侠客。
池樱也见过司中舞枪,虽说也让人惊叹,可却不如现如今更让人觉得惊艳。
司中舞完剑,将长剑还给了池樱,“可记住了?”
池樱抿唇,低下了脑袋,“只记住了大半。”
司中丝毫没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走去捡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