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元略有一丝不喜,但想到其身份和地位,这丝不喜也就瞬间烟消云散。
恶夫是谁?
当今天下权势无二,于军国事无人可与其并肩的天纵之才,尚未及冠就已经走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高位。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他要是惦记王位的话,数数日子嬴政没几天就该过头周年了。
如此来说,对待恶夫也不能要求太高,甚至就算用国君之礼平等对待,亦无不可。
“好好好,没想到太尉会亲自前来迎亲,真叫我楚国面上有光啊!”熊元起身走下高台,与恶夫隔着几步谈笑风生。
对于楚王熊元的识趣,恶夫很是满足。毕竟,在他心里楚国早晚要被秦国吞并,眼前的熊元没几天大王日子过了,他何必要向个注定是亡国之君的人行大礼?
“太尉大人,今日之会,不仅是我楚国的荣幸,更是两国交好的见证。”熊元收摄心神,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他希望可以交好恶夫,加上两国结亲的两方助力下,让楚国能够在这乱世中找到一条生存之道。
恶夫微微一笑,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并没有接话,反而大笑道:“大王移驾,瞧瞧我秦国的聘礼如何?”
熊元立刻来了兴致,“好,能得太尉如此重视,想来绝对是世所罕见的宝贝。”
“不值一提,不过是精品河沙...呃,琉璃器!”恶夫强行把话给噎了回去,憋得差点翻白眼。
“这怎么差点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恶夫心头一阵嘀咕,并肩与熊元朝殿外走去。
殿外广场上,张二河等人正守在马车周围,见自家太尉和楚王一同走出大殿,立马开始拆卸马车。
由于这琉璃器实在太重,他们可懒费力从车上搬下来,倒不如拆了马车来的方便。
少顷,随着他们一阵忙活,马车车篷被拆了下来,露出里面被红布遮盖着的琉璃器。
“掀!”
恶夫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张二河闻声而动,上手如疾风般直接将红布拽了下来。
暴露在众人眼中的龙凤呈祥琉璃器散发着五彩光芒,在今日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映衬下,更是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辉,绚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