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赟羞得老脸通红、无地自容。

他派人打听过,估计来打听的人也不好讲实情,便挑着一些能说的,禀报给了他。

他知道庄氏母女行事过分,却总觉得她们罪不至死。

甚至还怨过廖魁不讲情面,让庄氏母女落到那样一个境地。

没想到庄氏母女竟如此心狠手辣、险些害得人家破人亡!

尤其这个人,对她们母女还有大恩。

如此看来,廖魁和侄女,还是看在他的份上,对庄氏母女手下留情了。

廖赟一声接一声地叹息,等桑氏渐渐平静下来,这才说道:“老夫之前,没有亲自来过,并不知实情。”

“既然知道了,廖忠兄弟又是因施儿和她娘的缘故,才变成这样,老夫断没有不管的道理。”

“威州行宫的张院使医术高明,宫里也有别的太医,总能找到治好廖忠兄弟的法子。”

“不若你们二位,今日便跟着老夫一起回威州。今后你们一家所有一切开销支出,都由老夫来承担。”

“老夫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把廖忠兄弟的病治好。”

桑氏一愣,下意识看向廖忠。

这些时日,虽说一直有大侄女接济。可治病吃药花销太大了,送来的银子,全都扔进了药馆里。

他们也不能时时都张开手,朝大侄女要银子。

大侄女又不欠他们的。

正咳嗽的廖忠也慢慢放下捂着嘴的手,嗫嚅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廖赟眼泪差点掉出来:麻烦?

他也打听了别的廖氏族人,除了廖忠一家被疾病拖垮,别的族人日子都还过得去。

不说多富有,也能维持温饱。

若不是有庄氏母女,廖忠一家也能有一份好日子。

他既是庄氏的夫君、廖施的父亲,理当为她们所做之恶,承担所有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