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吴忧一惊,他连忙起身,扶起小竹,疑惑问道:“你来我吴家的时间不短了,我吴家没有拿你当外人,为何你有冤屈现在才说?”
小竹是云家运给吴忧的丫鬟,云四海也在大理寺门前伏法,现在云家已经覆灭,她的冤屈又来自何处?
心里这样猜测的同时,吴忧心里难免疑惑。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扶着小竹在一旁坐下,吴忧重新躺回到摇椅上:“你的事情就是吴家的事情,这案子我接下了。”
小竹泪流满面,哽咽道:“小竹本姓杨,是颖川人士………”
随着她的话娓娓道来,小竹的身世和所受冤屈也渐渐明朗。
小竹一家原本生活在颖川一个偏远的镇子,小竹的父母以编织竹筐过生,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一家四口倒也不愁吃穿。
三年前初秋,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来到了杨家镇,为首的是一位年轻公子。
“以后此处是我韦氏的猎场,不允许任何人在此驻留。”年轻公子看着来往的行人,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
跟在他旁边的是一个身穿绿色官服的男子,从官服的样式不难猜测他的身份,他竟是县令,而杨家镇正是他的辖区。
县令呵呵一笑,恭敬道:“这好办,我立刻让人将这些贱民驱逐。”
“等等。”年轻公子呵呵一笑,拍了拍县令的肩膀:“高县令,此地已经然是我韦氏的领地,这些贱民玷污了我韦氏的地方,该当何罪啊?”
高县令不明白年轻公子话里的意思,拱手道:“一切由韦公子处置。”
“嗯。”年轻公子点了点头,然后道:“那就用他们的血将这里清洗干净。”
于是,一场针对杨家镇的灭镇惨案就此上演,全副武装的人马散开,将镇子的出口全部封锁。
锋利的长刀挥向百姓,鲜血染红了整个镇子,仅仅一个时辰,原本还算热的杨家镇变成了人间地狱,数百人的镇子在冲天的大火中化做瓦砾。
小竹的爹娘和兄长被杀,而瘦瘦小小的她被父亲藏在竹篓中,逃过一劫。
年轻公子离开前,就停在竹篓旁,离她不到一丈的距离,她捂着嘴生怕发出半点儿声音,泪水却不受控制的往外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