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水的人有句俗话,江上生,江上死,阎王点卯不过子。
水里头生娃,娃必定不过夜而夭折!
他煞费苦心才找人给我续了命。
村民觉得我是个不祥之人!把村里的晦气事儿都归到了我身上。
晓得这些之后,我心就一直堵得慌。
莫名其妙的,我晚上还经常做噩梦!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跪在我床头……
她浑身湿漉漉的,阴森瘆人,腹部伤痕触目惊心,半个身子都被血染满!
甚至她还低声呢喃,说她来看我了……
我每次半夜都被吓得惊醒!
那段时间,我得了癔症。
一到天黑,家里头分明就我和爹两人。
我还是觉得,房梁,床底,甚至是窗户后面杵着一个女人……
我身体开始迅速变差,像是抽多了福寿膏的痨病鬼,整个人都没精神,面黄肌瘦。
我爹心急如焚,到处找偏方……
村里头的人听说这件事儿,一伙子人抬着灵堂到我家门口,找了一群青屁股娃娃给我哭丧!
这差点儿没把我爹气的背过气去。
我心里头也憋屈的不行,我爹那么以德报怨。
我们父子两,就没做过半件对不住村里的事儿,他们就真想我早点儿死?!
这样的日子熬了快三个月,再过两天,就得到冬至。
我走路都开始轻飘飘的,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撑不住……
恰逢这时候,家里头来了个老太太!
她起码有七八十岁了,头发掉的没几根,脸上的皮褶子能夹死苍蝇!
老太太穿着一身黑皮袄子,手上还带了双灰白色的手套,眼皮耷拉着,遮住了一半眼睛。
更怪异的是,她背着一口黑漆漆的大木箱,看上去就阴气森森的。
进了我家门,老太太就讲了一句话。
“天冷了,又要冬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