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一夜无梦。
等我醒来时,刺目的阳光照射进屋内。
老鸡和罗阴婆都不在房间里。
嗤嗤的磨刀声传入耳中,我翻身下床,脚步都平稳了许多!
进了前屋,我爹坐在门槛上磨刀,手头一柄卜刀被他磨得锋锐无比。
罗阴婆在木桌旁闭目垂头,像是在小憩。
“爹……”我小声喊了一声。
我爹抬头,脸上惊喜不少:“精气头好了不少,有罗阴婆在,熬过冬至就没事儿了!”
我其实心头疑惑更多,为什么过了冬至就没问题了?
冬至那天,是我二十二岁的生辰……
罗阴婆慢吞吞抬起头,她干巴巴道:“不是太容易,”
“人话难劝恶鬼,这家里头的窗户就是一张纸,拦不住她。”
我爹脸色一僵。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脸上还有点儿黑气……
我心头也不安至极,正要开口说话。
我爹却先不安的开了口,问罗阴婆那怎么办?不可能让她害了阴阳。
话音至此,我爹脸上有了狠意,卜刀也举起来了不少。
“收起你那个念头,虽然你斗得过水里头大部分东西,但不包括这一个。”罗阴婆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
我爹明显垂下头,他圆脸上沮丧了不少。
停顿半晌,罗阴婆才继续道:“打今儿起,娃子跟着我去住,老婆子接阴了一辈子,什么鬼祟没见过?”
我爹再抬头,眼中又有了几分惊喜。
我又觉得听到了一些陌生的词汇,接阴?
不过罗阴婆已经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爹瞪了我一眼,喊我跟上。
我赶紧跟着罗阴婆身后头,她朝着村子方向走去。
以前我们住在村内,可村民太仇视我,甚至夜里头给我家门口泼粪,爹就将住处搬到了村外两百多米,悬河边上的一个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