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有。”李相夷想都不想就答,“我从来没有无视你的意见,甚至几乎都采纳了。”

旁人问这话他还有几分心虚——因为他们的意见在他听来简直离谱,都是直接反驳,或者干脆自己拍板决定——但叶灼的意见他确实大多数都听进去了的。

“那是我跟你意见恰好一致的时候。”叶灼撇撇嘴道,“李相夷,你不觉得你跟我走得近,是因为我顺你的意吗?”

李相夷用一种‘你在说什么胡话’的无奈眼神看她。

你顺我的意?

全天下就你最不顺我的意!

“你能听进去我的意见,是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上想要什么,我从来不忤逆你的目的,只是提供更好的方法帮你达成。”

“你采纳的那些,不过是你原先没有想到,听我说了之后,觉得于事情确实有益,才顺水推舟的。”

“旁人与你有根本分歧,你从来都不会体谅他们怕死、怕担责任、怕得罪人,只露出一种不屑的眼神,说此事你已有决断。”

“我跟你没分歧,恰恰是因为我只当自己是你的下属,而没奢望过做李门主的朋友。”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有分寸。”

李相夷不可置信地看她,“你的意思是……你在讨好我?”

而且你讨好得比别人高明,让我以为你是我的同类,所以对你分外宽容?

但其实你不仅不敬仰我,而且看不起我?

叶灼摇摇头,“我是说……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