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七天,才陪我们两天,如果这都坚持不了,我看我们也没有必要再交往下去了。”她不等他再解释或保证什么,一扭头就跑了。
他抬起脚刚想追过去,又突然停下来了。
“我追过去,这算什么呢?我向她说什么呢?追过去,她已经关门了。我好大喊大叫吗?被对面的建华姐姐听到,不是倒自己的架子吗?”
他在松林边踌躇着,感到从来没有过的落寞。
“明明是她先对不起我,让一个老头抚弄她的秀发,而她对他,却如此的客气和尊重,完全像是一个幼辈对一个尊者的谦卑,这样的谦卑,如果是对自己的父亲,倒有情理在其中。一个大伯,这算什么呢?就算是帮了你们家的大忙,有必要如此亲密吗?”
想到这里,他有点恶心,差一点就倒了下去,幸亏松树的老皮如此粗糙,给了他一个温暖的依靠。
“不过,今天她说不给我机会,又说我们没有必要再交往。这是不是名正言顺地说明,我们是在谈恋爱!她给了我机会,我们在交往,这就是书上说的恋爱的词汇。难道,我们真的在恋爱?”
他对突然到来的心头的温暖感到很不自在,摸了摸脸,真的热得发烫。
“可是,她和他之间,到底算一种什么关系呢?”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泛起,他就老压不下去了。
“她宁愿让他抚弄她的头发,也不让自己牵她的手。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且,就在他梳理了她的头发之后,不让自己抓她的手,是他给了她更多的快乐和温暖,使她鄙视自己,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同样的快乐和温暖?”
想到这里,他差点又要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