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当然没有。我还要听——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你困了没有?”
“前面的句子?”
“前面?是说禾花老师的手,和我一样的好看!”她把“好看”两个字说得很重。
“不是,再前面的?”
“再前面的?……我想想——哦,对了,老师是说,我也不是很土。”
“对了,就是说你很土的前面那句,叫什么来呀?”他追寻着她吐出的句子。
“你是说我很土吗?老师!”她扬起眉毛,眼光仿佛要刺穿他的眼珠。
“不是呀,是说你很土的前面那句话!”他强调的是“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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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告诉你了。谁叫你说我很土?哼!”她站起身子,就要转身而去。
“啊?我怎么会说你很土呢?你是像周敦颐说的爱莲一样,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不跟土沾边的!”
“那就是不土喽?”
“当然不土。说真的,你比何老师——”他知道说错了,说漏了嘴,怎么可以这样比呢?
“我比何老师怎么样?老师。”她又饶有兴致地趴下上半身,手掌撑着下巴,翘首以盼。
“啊,不,我说错了。都是你带的,我,我怎么会说她呢?”他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显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就是你经常跟我们说的,口为心声,你心里想着禾花老师,自然就说漏嘴啦,我不说,我怀疑你也会说。你的心思,其实我们很多同学都知道啦,何必瞒着我呢?呵呵,还说我们俩是自己人?再说了,她已经嫁人了,怀崽了,想也没用了。老师,你,不会,还在想她吧?”
“你,你,你真是人小鬼大!老关心这样的话题不好,难怪,难怪你们上课心不在焉,都在想这样的事情!我早都不想了,你们还在想,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还蛮有味道似的?你要知道,流言传来传去,说不停,不知道何时才能平息。”
“我知道老师心中的苦,所以嘛,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想,只是想……”
“你想干什么?”他“腾”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