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自从你踏入了武道之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小的时候，我被流氓混混骚扰，还是你勇敢的帮我解围。”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日在祖地之行，保护我，为我斩杀蛇妖？”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是你在青云山为我解围，教训李家那个李俊杰。”

“当然，你肯定都忘了。”

“不然，在你踏入武道之后，你的身边也不会出现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女人，却从来没有主动找到过我。”

“最终，我们两个，明明最先认识，却还是渐行渐远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在追随你的理想，在武道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我为你高兴。”

“而我，也有我的使命。”

“我以后可能就要失去以前的记忆了，请你忘了我吧，帮我转达父亲，我对不起他。”

“最后请让我再叫你一句，夫君，不知道从何时起，或许是青云山，或许是祖地，也或许在那童年的小巷之中，那时候，我便喜欢上了你。”

“很遗憾，我从未听到过你叫我一声娘子，就这样吧。”

“张成，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听见你叫我一声娘子，哈哈，不说了。”

“也许再见的时候，我便不是我了，这便是我此生的使命，我终究只是别人的转世，是别人的替身。”

“我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你，没有尽到孝心，也没有履行婚约，可是，以后这世间，再也没有马莺儿了。”

“若有机会，你来到上界，那时候就算我们见面，我也不会认识你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可是……张成，我，又有什么错呢？”

……

……

将马莺儿留下的这封信一字一句的读完之后。

张成看着手中的这封信，一时之间，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怪不得他找遍了整个九州大陆，都找不到少女的身影。

原来，少女已经不在九州，而是去了上界。

而少女，竟也是别人的转世。

实在是命运弄人。

这封信，乃是少女亲笔手写，字体娟秀，但其上总是有着斑驳的泪痕，可见少女书写这封书信的时候抱着怎样的心情。

在他看来，这封信更像是绝笔，是遗书。

张成面色凝重地将此信收入怀中，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他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望向苍穹之上。

他这一眼，仿若要穿透云霄，直达九天之境。

“莺儿……”

“你且放心吧，你就是你，你从来不是谁的替身。”

“我不会帮你去和伯父道歉，这话，还是等你未来自己去说吧。”

“不就是一重天么，我也快要过去了，到时候，你还是你，你还是我的未婚妻，谁也不能将你所抹灭！”

“我一定会唤醒你的！”

张成心中这般想着，他用力的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