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工人们携带文件资料分别跟随各自指导师走向指定机器,开始了浩大的‘技术探索’。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赵宏祥技术精湛,但因年纪较轻并未算入首批人选。周维清工程师特意选中他随身学习,年轻人总是引人注目。
在导师身旁,赵宏祥一上午钻研图纸资料。
尽管先前拥有装配机床的经验,但新机型进展缓慢。既要确保稳定又要准确无误,一天下来仅完成一个框架的组装,部分依赖过往积累。
赵宏祥与一大爷早有约定,等学完零件组装,再来研究复杂机器的整体结构。
此时学习并不等于零基础,提前接触对掌握知识也有帮助。
如此一天的培训结束了,赵宏祥深感受益良多。
庭院的安宁生活得益于这一批难得的机械设备。为防止泄密,王主任特别加强了安全措施,尽量避免“特殊”状况的发生。因此,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星期里,工厂相对平稳,直到无法继续隐瞒——当所有设备装配完毕,并正式投入使用后。
新车间从一开始就由领导层划定为“机密区”。车间主任反复强调,未经许可不得靠近或进入该区域。然而,国人性中的逆反心理使这种严格的管理引发了极大的好奇心。再加上被选中的高级技师每天忙碌于此,工人们越发对这些神秘的学习方式产生好奇。奇怪的是,没有听说过有任何“老师”到来。新车间内始终安静无息,使得工人们更难捕捉任何线索。
直到几天前,机器组装完成后,学习与使用正式开始,才打破了这份宁静。机械的轰鸣持续不断地传来,终于引起了广泛讨论。这并不符合人们心中的传统“学习场景”——想象中的场景是坐满一排排椅子,前方设有黑板,有教师讲课。相反,他们所听到的只有工作的机器发出的声音。这让人困惑:为什么操作这些机械还需要遮遮掩掩?为何必须是在新车间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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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内外议论纷纷,大家都在推测其中的缘由。既然无法通过猜测获得确切答案,为什么不直接询问知情人士呢?高级技工们并不是不回家,他们总会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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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林文胜骑行归家,穿过中庭时,发现一群大婶正围着一家门口闲聊。出于礼貌,他停下脚步问道:“二嫂子,三嫂子,这时候还在外面聊天,家里不着急做晚饭吗?大哥和小弟孩子们回来了吃什么?”
没想到,他这一停便被截住了。三嫂子一把抓住他的车龙头,笑道:“哈哈,三嫂子做菜多年,这事手到擒来,早已备好放在家里等凉快些再吃。小文胜,别急着走嘛,三嫂子有事请教。”
见状,林文胜只能稍作停留,回应道:“三嫂子有什么事啊,我还得赶回去做饭呢。”
三嫂子笑着打趣道:“小文胜,你这和三嫂子说谎了吧。八月以来,你自己动手做饭的日子屈指可数,几乎顿顿都去大哥哥家蹭饭,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文胜挠挠头,尴尬地笑了一下,“三嫂子真有眼光,这事若真明说,岂不让我们双方都难为情。有啥问题您尽管提,我知道的肯定全盘托出;不清楚的地方也不会瞎猜。”
三嫂子闻言笑了,接着说道:“哟,这可是难倒我了。大嫂子还在这儿坐着呢,我哪儿敢不给你个说法。”
大嫂子也在旁边插话说:“小文胜啊,三嫂子说话还算靠谱的。”
见状,三嫂子撇嘴不语,随后转向林文胜问:“小文胜,这几天听风声,说你们几个被派去新车间跟高级技工一起学习。是真有这样的事?为什么工友们都在传,说那里整天机声隆隆?”
林文胜心里已有预期,这样的讨论不可避免,毕竟事情一旦发生便难以掩饰。大家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可能猜不到出了大事,甚至有人已经意识到是引进了新设备,只是没人愿意公开谈论罢了。
他微笑着说:“确实有这事,都已经十几天了,三嫂子这时才知道吗?”
三嫂子讪讪一笑,说:“其实早听说了,只是想着找你打听一下详情。听说你们的学习区整天机器喧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文胜回答说:“三嫂子不上班,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感兴趣?”
“你这话说到哪儿去了,大家都在猜测,你作为当事人不在这里最合适吗?”三嫂子反驳道。
“嘿,工人们可真灵敏,隔着那么远都能听得清机器响动,是不是太神了?”林文胜开玩笑地说。
“我还能骗你不成?听这话的人多得很,再说那噪音传得老远,想完全掩盖都难啊。”三嫂子坚持自己的说法。
林文胜笑了:“三嫂子您怎么不想想我们的职业性质?即使学习也不能抛开工人本职工作,所以在实操中学习不就行了?”
然而,三嫂子一脸不相信地说:“你们几个呀,还在骗我三婆子呢?我又没要求什么,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林文胜轻笑声回应,“真没啥可瞒的,就是一些用来实践的设备而已,何必
而且那些电影里拍的国家大事,哪有那么巧,偏偏来我们工厂 ** 搜寻文件资料?其他的厂为什么不查?
张大勇并不理会四姑姑的想法,说道:“您怎么想的,其他人怎么想的,我真的不清楚。无论如何,我们在那儿学习,偶尔操作机器也只是防止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