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和楼藏月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将江预教导向晚舟射箭的整个场景都看在眼里。只见江预缓缓地走向林远这边,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紧紧锁定着正在练习射箭的向晚舟,一刻也未曾离开过。
楼藏月凝视着江预那痴情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叹息道:“虎头,你如今依旧深受心魔困扰。既然你真心不想耽误龙儿,那还是趁早放她走才是!”
听到这话,江预的视线终于从向晚舟身上移开,转头看向楼藏月,疑惑地问道:“为何要如此说呢?”
楼藏月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你瞧瞧你自己,眼中对龙儿的那份爱意简直愈发肆无忌惮、浓烈至极。若是有朝一日龙儿当真离开了你,到头来受苦受伤的只会是你一人!”
然而,面对楼藏月的劝说,江预却毫不犹豫地回过头去,再次望向远处的向晚舟,然后用异常坚定的口吻回答道:“从前或许我的确曾被心魔所束缚,但现如今,我已然成功挣脱了它的禁锢。不管怎样,我都决不会放走龙儿的!”
楼藏月见江预如此执拗,眉头微皱,一脸忧虑地继续劝说道:“经过这段时间我的细心观察,龙儿对你确实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你这般强行将龙儿留在身旁,最终只能落得个求而不得的下场,届时,那种痛苦将会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让你痛不欲生!”
江预目光坚毅,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痛苦?就算再痛苦又如何!我始终坚信,只要我全心全意、持之以恒地付出真心,即便龙儿宛如一块历经千年风霜的寒冰,也终会有被温暖融化的那一刻。”
一旁的楼藏月听闻此言,不禁皱起眉头,面露忧色且略带怒气地劝道:“虎头,你这一辈子实在是过得太辛苦。我宁愿看到你独自一人,也不愿意见你为情所困、饱受折磨。倘若龙儿对你心存情意,那倒也罢了;可如今明摆着龙儿对你并无半分爱慕之意,你如此这般苦苦单恋下去,到头来只会让自己深陷于无边无际的苦痛深渊而无法自拔!”
然而,江预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开口回应道:“姐姐,你有所不知,已至二十八岁的我,直至今日方才真切地领略到情爱的滋味究竟为何物。不管这份情感带给我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甜蜜幸福,亦或是刻骨铭心的锥心之痛,我都心甘情愿去承受、去体验。”话音刚落,他便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马背上的向晚舟身上。
只见那向晚舟端坐于马背之上,身姿挺拔,英姿飒爽得令人瞩目。她稳稳地握住手中的缰绳,一双美眸坚定不移地凝视着前方的靶心。阳光洒落在她的脸庞上,映照着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自信满满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而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向晚舟双腿一夹马腹,飞沙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出。她的身体随着马的奔跑而起伏,长发在风中飞舞。在接近靶子的瞬间,向晚舟迅速抽出背后的弓箭,瞄准目标,然后用力拉弦,将箭射了出去。
箭如流星般飞向靶子,每一箭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靶心。向晚舟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飞沙的脖子,以示鼓励。然后翻身下马,向楼藏他们要走来。
林远看着楼藏月,“轻轻,这世间,也只有龙儿才能与虎头相配。”
楼藏月拽了一下林远,“这有什么用?龙儿又不喜欢虎头。”
江预看着向晚舟慢慢靠近,便说道:“在龙儿面前,不要唤我虎头。”
林远看着有些紧张的江预,“这有什么?虎头,多亲切啊!”
江预瞥了一眼林远,“表哥,你剩下的那一条胳膊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楼藏月听了,一巴掌拍在江预的手臂上,“你试试看!”
江预伸手拍了林远一下,“有人护着,多好!”然后就跑向向晚舟。
向晚舟看见向自己跑过来的江预,她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那如火的眼神。
江预走到向晚舟身边,急忙接过向晚舟手里的弓箭,说道:“你的领悟能力真是令人惊叹。”
向晚舟平静的看着江预,“还是师傅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