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再次对视一眼。
孔母率先发难:
“老娘正在气头上呢, 别学老娘说话。”
孔父脸色闷闷的, 声音也是瓮声瓮气的:
“我学你? 咋不是你学我呢? ”
孔母顿时大怒, 伸手就要拧孔父的耳朵, 却拧了个空:
“ 好哇你, 还敢躲? 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
孔父急了,大声说道:
“你讲不讲理? 讲不讲理? 咱们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又不是鹦鹉学舌, 生啥气? 天天就知道威胁我。”
“还有啊, 你不能天天受气了,就拿我撒气, 有意思吗? 我也是有脾气的。 ”
孔母哼了一声, 扭头走在前面:
“走了, 回家了, 好大儿这几天可能就要回来了, 先去菜市场买点肉给儿子补补, 这几天肯定是饿瘦了。 ”
孔父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十分钟之后,孔母开口说道: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我那个组长太气人了, 手里不就是有那么点小权力吗? 天天就知道为难别人, 仿佛不为难别人, 就不能显着他似的, 说话还难听的要死, 结果屁本事没有, 天天就知道开会, 搞溜须拍马那一套, 恶心,呸。 ”
孔父听着孔母的抱怨, 上前握住她的手, 温柔的说道:
“没事儿, 都一家人, 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这不赖你, 其实问题都出在你那个组长身上, 他才是罪魁祸首, 我就是池鱼而已, 我理解的。 ”
说着说着情绪就激动了起来:
“毕竟踏马的, 我那个脑残组长也是这个吊样子, 操, 真想给他弄死。 ”
“妈的, 什么本事没有, 就能舔领导的腚沟子, 这就算了,你能舔, 你当了组长, 那也算你有本事, 可是你别把你在组长那丢的东西, 在我们这里找补回来啊。 ”
“还变本加厉的找补回来, 你是没看到, 我们那一群大老爷们, 累死累活没说过什么, 有个哥们, 手指被机器夹了都硬是一声不吭。 ”
“结果就这么个汉子, 差点被他给搞哭了。 ”
“你说, 底层人何必为难底层人啊, 哎, 搞不懂。 ”
“又不是说找你帮忙了, 只是别为难都不行吗? 良心都被狗吃了。 T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