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府向北的官道上,一都骑兵护卫着王庆悠悠向沧州而去。
“哥哥,这陈文昭?”
被围在中间的王庆听到韩世忠的问话,微微摇了摇头,此事急不得,但凡有点能力的文人,大多都有着极强的风骨,也就是俗话说的“犟”,若想折服他们,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刘皇叔请孔明还要三顾茅庐呢,自己?还差着远呢!
“那这陈文昭?”
“唔,时迁,你留下几个弟兄在东平府,万一以后陈文昭遇到了什么事,也好报给山寨知晓,记住,我只是让他们当眼睛的,别做多余的事!”
看着世忠还是不放心的样子,王庆想了想,这陈文昭也算是个难得的干臣,自己就这么离开也着实不好,以后梁山对外扩张的路子万一没变,那东平府这一难陈文昭还真一定能躲过去。
“小弟明白,一定会认真叮嘱他们的,请哥哥放心。”
时迁点了点头,山寨的铁律自己自然清楚,使阴谋诡计暗害这一招在山寨是明令禁止的,毕竟山寨要的可是能托付后背的生死弟兄,绝不是危难时刻各自纷飞的虚假队友,而且,阴谋诡计坑上山的人,很难保证人家不会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捅一刀,因此,这种赚人上山的法子是万万不行的。
“一定要与他们说清,如果陈文昭出了什么危险,让他们能帮助的也尽量帮助,当然,前提是确保他们的安全下行事。”
“小弟替他们多谢哥哥!”
“无须说谢,都是一个山寨的弟兄,谢来谢去的太见外了。”
王庆摆了摆手,客套是好事,但太客套就疏远了情感,每一句“谢谢”都是在给双方竖起一道屏障。
“就是,都是一个山寨的弟兄,整日里谢来谢去的也不嫌烦!”
“兄弟休要胡言,那是山寨的弟兄们懂礼节,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是个无礼的汉子?”
听着自家兄弟又要得意忘形,白毛虎马犟连忙开口圆了个场,不能因为哥哥是不拘小节的人,自己就忘乎所以,这种事的教训可太惨痛了,有过一次就够了。
“俺也觉着哥哥说的对,谢来谢去的,不当成一家人吗?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咋恁的见外?”
马犟敢说马劲,是因为那是自己的亲兄弟,面对颜树德,世故圆滑的马犟也只是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