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的这就出去,从别的路过。”
“慢着,人能走,炭留下。”
“大人。莫要为难小人……”
杨暮客耳朵灵敏,街角的这一幕被他先注意到了。于是乎领着二人走近了些。
路口聚风,此地又是贵人居所聚集之地,冬时寒风难进,暖风不泻。积成了煞。这种煞没什么固定名字,若是起名,可以叫它对冲煞。
卖炭翁热血上头,“大人,你们要讲理啊。小的只是路过,又没开口叫卖。怎能随意没收了小人的东西。”
捕快冷哼一声,“金梧坊一向要严查治安,最近京都不太平,更加严谨。路口早有告示,外来商贩一律不准进入。你若从此路过,要有路引。你即刻去街坊衙门补办一张通行证,我等自然不会收了你的炭。”
“小的不是商贩,只是运送木炭的。”
捕快抿嘴,“你如何证明你不是商贩只是路过?”
卖炭翁四周环视,急得额头热气腾腾。“小人还要怎么证明?小人是从银橡号来的,身上有银橡号发放的工牌。”
“工牌拿来……”
“我不活了!”
这话说完,那卖炭翁从扁担里抽出一把砍刀,一刀砍在捕快的脖子上。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意料到会有人当街行凶。
几个贵人女子尖叫一声,“杀人啦!”
季通护在杨暮客身前。
捕快几下敲打,趁机绊倒了卖炭翁,用棍棒头伸进卖炭翁的腋下,从背部将人压在地面控制住。伸手拨开落在地上的砍刀。鼓着胸腔吹响哨子。
小主,
杨暮客推了下季通,季通警惕地看着地上的卖炭翁往前走。只听见街道里面齐刷刷的脚步声,一群捕快结伴抵达。
死了捕快被架上担架,卖炭翁被五花大绑。一地的银丝炭滚来滚去。
杨暮客叹了口气,对一旁的春风说,“把刚才采买的东西拿出来,贫道要写一张符贴在这里。”
神国无主,妖邪滋生。若不去管,这路口怕是没两日还要再出怪异。
春风把那些锦盒都打开,拿着一张黄纸到处看了看。
季通往地上一蹲,“少爷用小的脊背当桌子吧。”
杨暮客接过笔,“那你蹲稳了,可别抖。”
季通嘿了声,“少爷小瞧了咱。保证跟桌子一样稳。”
杨暮客拿笔在春风端着的盒子里蘸了蘸朱砂,又蘸了些血液,在地上晕开朱砂。落笔在黄纸上写了一个敕令符头。
没有神官,自然不能写呼神的符胆。看了四方格局,写下天地方位。用法力沟通灵炁,聚集法力到了笔端。写了一个清字。
杨暮客拿起符纸,吹干了。拍拍季通肩膀,示意他站起来。
“我这符纸总不能贴在地上。”
季通看了眼地上的扁担,“这好办。”他用脚尖挑起扁担,两手接住搬运气血。只见那扁担似刀切豆腐一般戳进了石板路。“少爷看这扁担能用么?”
“只要贴在这儿就行。来年开春,气流顺畅,自然消解煞气。我这符纸可有可无。”杨暮客指尖运行法力,把符纸往上一按。那符纸被黏在了扁担条上。
过来收拾证物的捕快看到此景,哎哟一声,“这位道长,您怎么能把证物当成法器来用?”
杨暮客张张嘴,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如今法力低微,自然不能用障眼法蒙人。笑道,“事急从权,捕快大人见谅。这扁担插在石砖里,动不得。若捕快大人有心,搬来些石头将它围好,待来年开春,便可拿走了。”
捕快好奇地问,“这符纸可有什么说法?”
这时那一群学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