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小楼后面,这里好像是李家的后宅,正当曹阔做好被偷袭的时候,阴影里走出两个女人,是李怀远的夫人和他的大女儿,这个两个人白天见过,所以曹阔认识。
“深夜惊扰楼主了,风荷的事我都知道了。”李夫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说话开门见山。
认出是她的时候曹阔心里就明白了,对她知道李风荷的事毫不意外,女儿怀孕这么长时间,怎么能不被一个母亲察觉,不过白天她没有说出来,想来也不会阻止这件事情了。
但李夫人不是他的丈母娘,有些话还是让他女婿直接说的好,于是道:“想必李姑娘已经告知您舍弟的事了,你们见见,有什么嘱托吩咐就是,六合楼有他一半。”
蓝夜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把李家人吓了一跳。
曹阔不好在这里,走的时候还拉走了同样躲在阴影里的薛岩枝:“你二哥家事,想知道回头问他便是,不丢人的事他会告诉你的……”
且不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有了李夫人的帮助,曹阔一行人顺利的离开了开封府,把梁梅和李风荷两姐妹高兴坏了。
不过他们没有直扑太行山,而是绕道怀庆府,借了熊相南的人总要去说声谢谢才是,也算拖家带口去老熊那认认门儿,人家去京城帮忙的兄弟可是带了话:“黄河上的生意,熊香主算六合楼的份子。”
正因为他们走的不是直线,所以后知后觉的李怀远一直追到黄河边上都没找到人,只能带着这个哑巴亏回去收拾几个“吃里扒外”的徒弟,又让人备了一份非常厚重的嫁妆送往太行山,算是承认了这门亲事。
熊相南的日子并没有像曹阔想的那样舒坦,眉宇间的愁容和满脸的焦虑让人看了都揪心。
“你这是怎么了?”曹阔问。
熊相南盯着茶碗,一副想不开的样子慢慢道:“前阵子我忙不开,就把东边一些个小渡口的人都叫了回来,谁知帮里在开封那边的李香主没打招呼就霸了去,如今我去讨要他却不还,还把邪三儿给伤了,这事我不能不管。但是帮里有帮里的规矩,手足相残可是大罪,前几天我去了趟总舵,帮主对各堂口界限这事只字不提,也不说伤了兄弟怎么处置,顾左右而言他,说我的生意好,还让我把西边的几个渡口也让给帮里的兄弟做,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怎么,最近生意越做越大,眼前这几个渡口不够用了?”曹阔拨了拨茶叶,漫不经心的问道。
“嘿,这些日子就数你提这事让我老熊来劲,说了你都不相信,那天我在孟县的栖凤楼吃酒,知县的师爷居然来找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来拿我的,准备大干一场,谁知道根本不是,他是来找咱跑货的。”熊相南得意的对着满桌子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