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侠们感到惊讶的时候,连弩营迅速赶到场中站好,按照唐鹤的命令,先是对着一根盆口粗的树干进行集射,紧接着又表演了箭幕梯队排射。
这一下别说几位大侠,就连王玄鹤都惊了:“金兄,你这是在练兵?而且你这弩为何能连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任谁都能感受到箭幕下的死亡气息,再高的武功在这种打击之下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你以为亮出这种手段我们就怕了吗?”郑女侠继续唱反调,引来几位同道冷眼。
曹阔摇摇头,带着他们慢慢往回走,很平淡的道:“并非是金某耍威风,而是要告知几位六合楼是怎么来的,诸位可知呼啸山庄?”
“有所耳闻。”回风剑董心书道。
“那你们可知道我是被呼啸山庄的大小姐抓上山才落的草?”曹阔一句话,引来众位大家的好奇,也引来花想容的白眼。
再次回到六合厅的时候,曹阔已经把他从呼啸山庄到六合楼的大致经过讲完,只不过宁山卫已经变成雇佣兵般的不光彩角色,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我就是仗着这些连弩才抢下的惊涛楼,可是如今古墨帮断了我白铁的货源,连弩也仅剩下你们看到的这些用来自保,果醋生意被宁山卫拿了去,到现在我还欠他们几百把钢刀,六合楼这么多嘴等着吃饭,若是连这兵甲的活计都不做了,试问老盘口子那几千家小吃什么,诸位都不想看到他们重操旧业吧?”
“官家果然是两张嘴,说是为民除害,结果还是为了银子,那果醋深的百姓喜爱,在市面上供不应求,竟想不到是楼主的秘方。”沙万声感叹官场险恶。
“原来是六合楼被断了财路,无怪乎楼主又做起律法之外的买卖,但也好过伤人害命。”田弘道大侠表示理解。
“我不是没想过再建一个呼啸山庄,前阵子为了这事还去了京城,可是刚有点起色,铺子就被曹国公一把火烧了,说来说去都是钱闹得,只得灰头土脸的跑回来另想他法,让诸位少侠在山上耽搁了这么久,着实过意不去,刚才损毁的兵刃由六合楼每人赔一把新的,就当留个纪念,求只求诸位暂时不要把山上的情况说出去,否则宁山卫若是一推六二五不认账,又引朝廷来攻,山上众兄弟连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都没了。”
经过曹阔一番“修饰”,他总算把铸刀说成是为了不再打家劫舍的谋生手段,王玄鹤因为铁石轩的事,一定会为他作证,不由得他们不信;把制甲说成是给宁山卫抵债,也是个不错的借口,宁山卫既然可以同他合作剿灭太行三匪,当然也可以合作别的,不信可以去开封府万通商行问问,现在果醋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
“京城大火?楼主所说铺子是……”郑女侠见曹阔已经有了放人的意思,说话也温和了许多。
听这位郑女侠的意思,她可能知道此事,浙江与江苏紧挨着,南京到杭州也不算远,都是繁盛之地,不夜天的名头传过去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按时间算,郑女侠这些人从浙江赶过来是在自己之后,自己是因为在路上诸多耽搁才被他们赶在了前面,既然有人知道,那么就不需要自己吹嘘了,所以曹阔十分低调的道:“叫不夜天,不值一提,也不是什么正经买卖,莫愁湖边的一座花楼。”
“果然是不夜天。”田弘道拍掌赞道:“楼主当真是好手段,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田某人可是在不夜天看过戏的,那可不是一座花楼那么简单,整条街的店铺全都是不夜天的产业,说日进斗金绝不为过,后来听说被烧了,原来是李家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