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东莱寒雁朝着柳鸿文大叫。
柳鸿文自己也慌了手脚,他没想到如此成功的伏击居然没有把南军打散,前阵还在不断往林子里闯,后阵还有不少各自为战的抵抗,若是短时间不能将后阵的南军全部解决掉,只要前阵的南军一冲进来,土匪们必定溃散败逃,败亡就是他们的下场,他大喊着身边的人跟他反冲,以此期望堵住林子外面的人。
曹阔虽然也带队打过惊涛楼,但眼前这么大的场面他还是头一次遭遇,让他感触最深的就是作战和江湖械斗完全是两回事,南军除了之前的慌乱,很快就肩并肩、盾靠盾搭起防御,不但前进的脚步一致,连挥刀的手都一样整齐。
反观己方,各种优势占尽才能与对方斗个旗鼓相当,就这样土匪们的防线还有随时崩塌的危险,看来自己在山上搞训练还得继续下去,至于目前的处境,他能想到最有效的一招就是物质激励。
张开嘴刚要喊话,前面一支长枪突然就刺到花烈胸口,而这货此时大枪上正挑着个人,曹阔自己的长枪还在拨打身前的刀剑,分身乏术之际他自马镫上抽出一只脚,抬腿就把花烈踹出去了。
花烈对身边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曹阔一脚踹了个正着,他身在马上,枪头上又端着个人,重心一失衡便向另一侧扑去,刚好撞到被逼下阵来的东莱寒雁,二人叠罗汉一样摔下马去,与此同此,花烈胯下那匹披着重甲的驽马也终于不堪重负倾倒在地。
刹那间他们的阵型就出现了一个两匹马宽的缺口,南军见状发了疯一样的往上冲,吓得曹阔以为这回惹了大祸,大吼到:“连弩!”
花烈虽然掉下马去,但是大枪还紧紧的抓在手里,他也知道被南军冲进来就完了,所以不急着起身,反而是骑在东莱寒雁身上把大枪挥舞的虎虎生风,一式燕环八打杀的八面开花,刚刚冲上来的南军反而没那么容易攻进来。
只是东莱寒雁被他压着起不了身,在他腿上狠狠捶了两拳也不见反应,只觉得胸口进气越来越少出气越来越多,上面这个混蛋每动一下,就能从她的胸腔里挤出一口气去,她一只手薅着花烈的脖领子,另一只手拿下虎威铁面大口喘息,争取在这世上多获得一点空气。
曹阔身边的人都看到了这个缺口,听到他呼喝几乎是同时弹出袖弩,蓝夜、薛岩枝、左攸、单云锦、翼蛇、还有曹阔自己,六人瞬间组成了一支突击小队,对着这个缺口就猛烈射击,连弩的嗡嗡声在这片天地间不绝于耳,这种钢弩的穿透力远远不是刀牌能挡得住的,特别是离得近,连盔甲都打穿了,刚才还蜂拥而至的南军瞬间被打出了一个豁口。
一轮弩箭打完曹阔催马就冲:“跟上!”
花烈发现曹阔冲阵,顿时血脉喷张,他的那匹驽马一开始就没冲起来,现在有了机会几乎是武神附体,大枪一点地,飞身夺马的同时单手将东莱寒雁也轮到马背上,跟在曹阔身侧就冲了出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东莱寒雁这匹宝马可不是花烈胯下那匹徒有其表的草包,竟隐隐有超过曹阔的趋势,花烈还想控制一下阵型,被曹阔一把推到前面:“高寒枪锋所指,就是兄弟们的所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