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该我们上了,再不出兵火器营就危险了。”一个亲兵催促丘福。
“我还不知道火器营危险吗,可中军不至,现在冲上去万一南军反扑,我们就得和火器营一起归西。一些个山贼草寇哪里懂得行军作战,他们是打家劫舍惯了,以为南军都是娇滴滴的小媳妇呢,就没见过这么瞎搞的,他们自寻死路别拖着我们的兄弟,派个人去告诉火器营让他们自己撤回来。”丘福没好气的骂道。
本该接应火器营的后军不到,急的花烈在阵前对丘福破口大骂,为了不使曹阔孤军深入,他果断放弃盏口将军和大连珠炮,命令火器营带着小炮继续向前推进。
这个距离已经能够接触到南军溃散下来的一些官兵了,可花烈多年的打劫生涯早就练就了一身本领,他把火器营的气势摆的很足,让负责运输弹药的辎重兵全副武装的骑上战马站在最前面,把能挂的旗子都挂起来,一片迎风招展的就跟凯旋似的,而火炮和炮兵则统统藏在后面操炮,反倒是让人看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兵种,唬得南军没人敢往这个方向跑。
“报!右哨与南军遭遇,先锋营正面冲击,已经杀透敌阵,正向南军大营发起攻势。”一个传令兵扑倒在朱棣大帐前喊道。
“报!右哨先锋营杀进敌方大营,火器营已经推到前军阵前,但迟迟不见丘千户兵马接应,花千户抛开重炮,带着炮车冲进敌营啦!”上一个传令兵还没起身,下一个传令兵又冲了进来。
丘福怯战?朱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他这位大将的用意,围攻太行山的丘言盛父子可是丘家的人,围攻太行山逼太行大玉归顺的想法还是当时身在黑旗卫的丘讷言想建功,拖了丘福的路子才交给他们办的,结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丘福此刻拖延分明是想公报私仇,顿时气的朱棣拍案而起:“命高阳郡王火速驰援,传令三军,谁敢在本王的战阵上畏首畏尾偷闲躲静,休怪军法无情。”
“右哨前锋是那太行大玉和柳千户的人马,贫僧以为他们还是可用的。”道衍适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快的速度,南军是被他那双眼睛吓破胆了不成,怎么会一触即溃。”朱棣抓起头盔和佩剑就出了营帐。
“世人多畏妖魔,也不是一点原因没有。”大帐里,道衍自言自语。
“咚,嗒……”战场上空再次冒起两股青烟。
烟花往东斜,花烈辨别过方向后立刻命令道:“炮口向左两尺三分,一次齐射,放!”
随着炮火开路,南军的一个阵营再次被砸得人仰马翻,只是这次因为没有重炮,造成的打击力度明显减弱,曹阔等人冲击起来明显感到吃力,柳鸿文追上来大喊:“炮火势弱,后面一定出事了,不能再往里杀了。”
“兜个圈子杀回去,若下一波没有炮火支援,我们就走。”曹阔担心花烈出事,果断向西面又射出两支烟花试探。
花烈此时也是生死关头,毕竟南军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找到了这个要命的炮群阵地,一支兵马蜂拥而至,而此时他又接到了炮火向西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