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含秀这才发现她已经换了地方,这里能听到湍急的水流声,洞中到处挂着晶莹的水晶,下面是一条宽敞的河流,水面泛着光影,隐约看得清眼前是那个说找到出路就回来接她的男人。
她自己则被熊皮裹着躺在一块宽敞的大石上,嘴里满是鱼腥,那家伙刚才应该是在给自己喂食,只是双手在熊皮内仔细探索过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不着寸缕,连脸上的面具也不见了,羞愤道:“你做了什么?”
曹阔赶紧举起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道:“熊胆,你昏睡的时间太长,这里环境阴暗潮湿,你身上好多地方开始溃烂,而且你,你……那裤子穿不得了,我用这熊胆每隔一段时间给你擦拭,效果显著。”
殷含秀知道自己此前身体不适一直在曹阔面前出糗,一定是因为昏睡的时候弄脏了衣物他才给自己换了熊皮,可是刚才探查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发现秽物,证明身体被清洗过,羞怒交加之下还怎会听什么解释,将熊皮重新裹在身上便向曹阔杀去。
可是她身体虚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更气人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不还手,絮絮叨叨的一直退让,说什么怕弄伤了自己。逆水绣鸳何时受过这份屈辱,就在她气急败坏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放着的几条鱼和一对短刀,于是拾起双刀就砍了过去,还不饶人的道:“逆水绣鸳自出道就没受过伤。”
“别说大话,本楼主专业破防三十年,口碑可是很好的,有个老家伙就跟我这么胡吹大气,结果还不是被我咬的嗷嗷惨叫。”曹阔想起了八荒迟悔。
“学狗咬人也好意思说出来,看刀。”殷含秀不依不饶一刀快似一刀。
曹阔躲闪不及肩头挨了一刀,连身上的花纹都给砍开了,可见殷含秀下了重手。
曹阔心中顿时火起,顺势靠上去将她推倒,怒火冲天的叫道:“你疯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这里,就等着你醒过来咱们能出去,要不是你弄的到处都是我愿意给你洗吗?我手上到现在还有味道。你要是不想走拉倒,反正我又不是不会水。”
殷含秀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但又不肯服软,赖在地上不起来:“我要吃鱼。”
“地上有。”曹阔没好气的道。
“脏了。”殷含秀在屁股下面摸出两条死鱼顺手扔进水里。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小姐脾气,况且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成熟点行吗姐姐。”曹阔无奈只能弹出袖弩继续下河捕鱼。
看着曹阔身上还有这样的利器,殷含秀的双眼渐渐失去了霸道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