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城中，原本浩大的封神阵已经消散，只留下一片片金色的光点在空中缓缓飘落，如同一场无声的金雨。

天机阁主静静地站在虚空中，看着这些光点，神色复杂。数百年的执念，在这一刻终于松动。他缓缓转向身边的十一位阁老："你们也都看到了吧？"

众人沉默点头。适才那一瞬的景象，足以颠覆他们数百年的认知。原来天道竟是如此模样，灵动而非僵硬，包容而非排斥。

"那现在......"一位年轻些的阁老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能怎样？"天机阁主轻叹，"认输便是。不过......"他看向林书白的方向，"有些事，倒是要问个明白。"

林书白此时正在关注那些刚刚苏醒的参赛者。这些人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每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奇妙的变化。

"好神奇......"一个来自小门派的弟子看着自己的手掌，"我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对天地的感知，对规则的理解，都发生了变化。"

白芷瑶正在为他们一一诊脉："确实不同了。你们在封神阵压制下觉醒的那个瞬间，似乎触及到了某种本源。这种变化是永久性的。"

"不只是感知和理解。"叶欣然补充道，"你们各自的道心也发生了蜕变。这种蜕变才是最根本的。"

正说着，天机阁主已经降临在望天台上。他的目光在林书白三人身上逡巡："这一切，真的都在你们计划之中？"

"不全是。"林书白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坦诚，"我们只是看到了一种可能，然后做了一些准备。至于最后的结果，其实我们也说不准。"

"可能？"天机阁主似乎抓住了什么，"什么可能？"

"道的可能。"林书白指着那些还在飘落的金色光点，"你们不是一直在追求规则的本源吗？其实答案就在眼前。规则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充满了无限可能。"

此言一出，连那些一向冷漠的逆道阁太上长老们也来了兴趣。他们降临在望天台上，眼中带着求知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