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呢?
感觉这话像掩耳盗铃。
实际上事情就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好得苗秧都有点恍惚。
粮草之事已解决,朝廷那边竟然也没有继续作妖,这样一来,北方蛮夷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震北王也不是好惹。
可关键就是在这里,按照朝廷那边的尿性,不该如此安静的。
先皇孩子众多,死的死,逃的逃,竟然还剩了不少。
番地那帮蠢材,以及京城那些蠢货,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安静,显得诡异。
这几日苗秧也有时间整顿兵马。
他时常站在城门上发呆。
风声猎猎,他拢了拢身上厚实的大氅,白色一圈狐狸毛领衬得他肤色如玉。
这几日养得好了,原本被寒风刮红的脸,已经恢复往日的细腻白皙。
苗秧眺望远方,草木凋零,寒风夹雪。
所有的困境仿佛被定住。
一切风吹草动都是平和的,他下意识有种很强的安全感。
苗秧心里却很焦躁不安。
因为他明白一切仿佛都是假象。
苗秧被风吹着,脸很快就红了,郗困昇走过来时,将他的帽子带上。
“回去吧,总在这里看什么?”
苗秧看他:“大人,这像一场梦。”
四周都是士兵,郗困昇并没有做出什么亲昵的行为,而是挪开步子往大殿里走,苗秧便跟上去。
“为何像梦?这一切明明都是真实存在的。”郗困昇说着抓住了苗秧的手腕,“你摸一摸,有温度的,有痛感。”
苗秧蹙眉:“我并非这个意思,大人。”
他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每个人都鲜活,血液流下的时候,会感觉到疼痛。
可是苗秧就是觉得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好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可并非是一样的过程。
郗困昇看着面露纠结的他,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秧秧,怎么才算是真实和梦,你怎么分辨的,这才是真实存在的,我们这样很好。”
他们这样很好。
苗秧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安安静静任由他抱着。
或许吧。
这样确实很好,他又何必去纠结脑子里的那些画面。
苗秧不打算回京,他寻了理由,占领幽州,在这里开疆拓土。
京城留不下他,他回去必然血雨腥风。
如此,还不如留在这里。
再者,外敌虎视眈眈,苗秧也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