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困昇会伤心吗?他可是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着的呢!
苗秧先漱了口,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去了书房。
郗困昇正拨动着香炉。
见苗秧进来:“怎么回来了?”
还以为苗秧要多玩一会。
苗秧甩了甩袖子:“大人不在,本王玩不尽兴,何不如回来和大人一起玩啊?大人说是吧?”
郗困昇身高腿长,站在书架旁,长身玉立,身上的气质更是通透干净,只是瞧过来的眼神清冷淡漠,很难参透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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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秧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双手叉腰:“大人,说话啊?”
他略一挑眉,骄矜搞怪。
郗困昇抬手落到他的双肩上,认真的问:“秧秧,想怎么玩?”
这话问得真是发自内心啊!
苗秧差点被绷住。
“唔,”他摸着下巴:“等我想想。”
眼神一扫,落到旁边的椅子上,郗困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挑了挑眉:“这样吗?”
苗秧:“……”收回视线:“没有,别乱想,我只是在思考而已。”
郗困昇抓住想走开的苗秧,稍一用力,便搂住他的腰按向自己。
“其实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初不让你离开,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他突然和苗秧聊到以前。
声音细微颤栗,像是后悔。
苗秧抓住他的手臂,轻声道:“不,大人,这一切并非是你造成的,我承担痛苦也好,还是快乐也罢,怎么能是你的责任?”
他继续道:“我很高兴,你曾忧我所忧。”
他隐约猜到郗困昇的身份和原则,“是我不顾一切拖你下水,你能为我而来,我很高兴。”
他怎么可能怪罪郗困昇,怎么能经常在一个为自己好的人身上找过错,抱怨对方自己的困境如何而来。
“大人,不瞒你说,不管日后如何,我也会护你,敬你,爱你。”
除非郗困昇是伤害他的人,可他不是,哪怕他因为什么隐忍,而没有第一时间救苗秧于危难。
苗秧也不会计较。
不会。
这本身与他无关。
郗困昇低下头,和他鼻尖抵着鼻尖,“秧秧。”
他没有错,不需要道歉。
苗秧笑了笑,仰头触碰他的唇瓣,“郗困昇,你时常说,这样不好吗?那你呢?你觉得这样很好吗?我忘记太多,失去太多,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但你不说,我曾经是不是走投无路过?那时你看着那样的我,作何感想?大人啊,不是重新来过,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到底在怕什么?”
郗困昇脸色突然沉下来,他松开苗秧,语气冷厉:“秧秧,你想得太多了,一直以来我都是为了你好,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你而已。”
除了苗秧,他还会害怕什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