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脚指头都抓了抓。
郗困昇将他抱起来,去了内室,帷幔放下,浮香暗影。
天亮时,苗秧做了梦。
眼珠子在眼皮下滚动,可是怎么都醒不过来,他很着急,可越着急,越觉得疲惫。
“秧秧,该醒了,继续睡下去,要挨揍了。”
“苗秧,苗秧,不能再睡了,那都是梦,梦哪有真的,现在醒来好不好,快点,不然大人要来抓你了。”
“苗秧,不要沉迷在其中,会害了郗困昇的。”
苗秧倏然睁开眼。
刺目的光让他下意识想闭上,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臂扶了起来。
“苗秧,秧秧,秧秧,乖,看我。”
苗秧愣愣地看过去,是短发的郗困昇,亦是他化名的陆砚熵。
苗秧眼眶湿红,喉结滚动,哑声喊:“郗困昇。”
语气还有点委屈呢。
郗困昇羽睫轻颤,“想起来了?”
苗秧抬手,有些无力,低头看了眼,问:“我这是睡多久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郗困昇把他抱在怀里,动作粗鲁,生怕苗秧又这样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此次你睡了半个月,有些危险,秧秧,你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都是假的,只有未来的陆砚熵才是真的。
苗秧其实记得,他这才回郗困昇上一个问题:“想起来了一点。”
他艰难的抱住郗困昇的腰,哭笑不得的说:“大人真是个老顽固,比我还要固执。”
温柔偏执,根本不管不顾,才不想什么未来,既然过去可以重新开始,他为什么还要想未来?
郗困昇明白过去的自己会出现什么样的想法,就如同现在的他也无法忍受苗秧留在过去也有自己的地方。
而过去的自己发现了漏洞,自然要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