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民女不认,民女是冤枉的。”
“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些从你铺子里搜出来有毒的口脂,你又作何解释?”
梅氏顿了一下,沉默片刻,说道:“民女无法解释,因为民女也不知那些口脂里的毒是何人所投,民女开门做生意,不可能也不会做这种自砸招牌又害人性命的蠢事。”
“如此说来,你也无法证明那些口脂里的毒不是你投的,是否?”
梅氏再次沉默,片刻后才无力地应了一声,“是。”
她们铺子里搜出了有毒的口脂,她确实无法证明这毒不是她投的。
等这边问了一轮话,原告也被带了过来,连同死者的遗体也再次抬到了公堂之上。
围观的百姓见到他们抬着尸体,纷纷退避三舍,无论在任何一个年代,活人对于陌生人的死尸,还是比较避讳的。
“哎呀!这人都死了几天了吧?这咋还不下葬呢?”
“谁知道呢!”
原告是死者的丈夫和婆母,他们对于周围人的议论,没有做任何反应。
一进公堂,他们瞧见梅氏,便开始做戏,对着县太爷又是跪拜又是磕头,“参见大人,大人,草民的妻子死得冤屈,还请大人将这黑心的商家惩之于法,还草民妻子一个公道,我们也好让她入土为安啊!”
“呜呜呜,儿媳妇,你死得好惨啊!都是这天杀的黑心商家害了你呀!”老妇人扑在那白布盖着的尸体上,声泪俱下地演了起来。
嚎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指着梅氏说了一堆难听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把梅氏当作杀人凶手的罪名上安上去。
杭书珩冷眼看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这位大娘,案情尚未明了,您不用这么着急给人扣杀人凶手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