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用真元之力托起风舟,往西南方向飞去。
此去不追求极致的速度,只求稳。
他的旧陈玺印还在殷溪兰手里,可不希望因为颠簸而被她刻坏。
用比普通骏马快上约十倍的速度,在高空千丈飞行,每行上半日,林渊便停下来恢复充盈的修为。
自上次下江南回来,因为老祭酒和皇祖的建议,以及与皇帝也有过一场御书房谈话后,居京师约定在他身上便是不太那么束缚了。
不过这还是属于出差,如果哪天林渊真的决定远游,还是会正式辞行。
出京畿五百里,林渊回头朝身后的女剑客看去一眼,她一手拿着青玉色大玺,一手拿着缩小的青鸾剑,正凝眉沉思。
林渊把风舟开的更稳些,随口问道:“殷姑娘跟谁学的锻器之术?”
殷溪兰一心二用,答道:“皇祖。”
林渊惊讶,“皇祖还擅长这等技法呢。”
后者答道:“皇祖百技皆通,数百年岂是空度么,修为无法短时间精进,注意转移学些旁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什么都会些了。”
“不过更深层的锻造术,我是与三师弟学的。”
林渊心中微微一动。
天礼寺具体的强者数量一直是个秘密,外人鲜少得知,但每年耗费大量资源的天礼寺,绝不会输给道、佛两教的执牛耳者,也不会比上林学宫差。
他漫不经心的问:“殷姑娘,不知你在楼里排行第几?”
女剑客随口便回答了,“第二。”
说完,她手上动作停了停,意识到什么,似笑非笑抬起头来。
“套我的话?”
林渊洒然笑道:“说哪里的话,咱们不是在谈天说地?”
殷溪兰低下头继续,话音轻轻:“告诉你也无妨,别说出去就行,天礼寺和皇宫里上三境数量是保密的,震慑天下的职责已经用不着他们。”
“他们专门做些明面上不公开之事,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京师。”
“上次成契大妖靠近京师时你应该也感应到了吧,有两道不俗的气息从皇宫内部升起,那是司隶府的前府牧,很老了;而我上面还有位师兄,跟皇祖学的是刀,修为至少比我高一个小境界,与府牧是一个时代的人,前两次若非我出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