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上三境修为的儒教大儒,别说他,哪怕是父皇也要礼遇的,他的高傲如今已慢慢收敛,只对那些没什么能耐却还眼高于顶的清流腐儒、以及坐吃山空的宗、勋后人不耐烦。
且因为如今西北大军正在摧枯拉朽的击溃成汉顽抗势力,他更需要人替他出谋划策。
同时,老者那高深的修为还能为他保护府内诸文武。
“先生来的真是万分及时,小王见到先生感涕交零。”赵雨镰握着老者的手,死死不肯松开,脸上扮装出激动和感动。
赵雨镰还是青涩,这份不太成熟的演技,让李祭酒不禁好笑。
这位王爷比起自己弟弟来,还差些火候,韩王殿下的眼泪说来就来,下一刹又能立刻收起,发出深自肺腑的大笑。
一旁,臣僚陈白象有些尴尬的站出解围,帮着腔道:“王爷虽有些过于振奋,但对先生到来的高兴溢于言表。”
“学生曾听过您的课,知道先生能力之非凡,西北亟需先生这样的大才,还望先生暂时留下,亲历目睹这一场大变。”
陈白象躬身弯腰,执礼甚恭。
话语说到了李祭酒心坎里。
他正是此次大变的操刀者之一,怎么也不能容许被打翻在地的国仇宿敌,还有翻身希望。
但李祭酒此来本只是询问情况,加上上林学宫一向不参与各方,只为皇帝咨询、所用,于是不由迟疑沉默。
李祭酒的稍稍迟疑,让赵雨镰心中微微忐忑,望向新收的谋士。
陈白象此人虽然出身勋贵,但为人作风更像文人,文政、军政都懂些,几次出谋划策也取得相当不错效果。
陈白象直起身,见状轻声道:“祭酒可能有所不知,殿下原向陛下请求两位上三境强者来西北辅佐,陛下当时并未全部答应,只因这等实力、地位之强者对朝廷同样难得,无法轻易抽身。”
“祭酒从塞外归来,不正好符合?况且您不必忧虑,殿下会再向陛下上表恳求,到时陛下得知您尚未回到上林山,恐怕也是如此旨意。”
“假若不成,也只是暂留,待到西北大战结束,王府绝不过多缠留。”
李祭酒觉得有理,目光扫过经都府班底,也实在是恓惶,竟是凑不出几个科举进士出身的文臣来,不知道陇王都是在哪儿找到的乡贤。
这跟文富武裕的北境,俨然一个天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