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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那个掏书的六七岁小公子,“我教导你偷书?”
“书,乃文明之基,文字之本;如此对待书之人,将来必也没有太大出息。”
毫不委婉的严厉话语从上方传下,原本捧着书的小公子忍不住憋红了脸,五官耷拉,小手绞扭自己的衣服。
“夫子,我……我只是趁阿父待客,借了出来,没有偷,您看完了我就还回去……”
林渊走向讲台,扫了眼那本样式古朴陈旧,封皮尽显年份古感的古籍,平和道:“不问自取就是偷。”
“这个世上,偷,是最没有出息的事,抢也比偷要好。”
“偷窃者从心性上就弱于抢掠者的胆魄,你们兰溟国以驱逐胡人起家,后代如果滋生这种心性,很快就维持不住这偌大的疆域;书放回去,光明正大向你阿父认错,你还小,他不会过于责罚你。”
淳于家大房之孙,淳于磬山怔怔抬起头,似懂非懂。
其他淳于姓氏的公子小姐或紧张不安或幸灾乐祸看着,等待竹条打手心的悠扬啪击声。
这时,学堂窗外传来一声温和的打破沉默声,“先生说得好。”
“心性决定未来,好道理。”
“偷盗者与抢掠者理论我以前从没听过,现在听说竟是觉得豁然开朗。”
淳于家学的学堂外,走进了一个一袭华丽云纹锦袍的年轻男子,袖口与领口用白色狐毛镶边,面相上带着一抹淡淡微笑,皮肤白皙如玉,一双狭长而明亮的眼睛让人看得如沐春风,立生好感。
“没想到这藩国陪都之中,竟也有先生这样见识的文人,是我以前过于轻傲了。”
林渊转过目光,露出惊讶,淳于家的老爷身边站着一位年轻人。
淳于老太爷是兰溟国太尉,在整座毓梧城乃至兰溟国都是地位非凡。
这位年轻人却能得太尉之子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