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和我说?”钟夜磨磨唧唧地往外走,暗道真麻烦。
“桑队长用对讲跟您重复了好多遍,您也没回复啊。”老孙苦着个脸。
“咳...忘了开了。”钟夜的对讲机在领到手的第二天就让他关了。
主要是太烦人,一天到晚滋滋啦啦起来没完没了,对钟夜那双超常的耳朵来说是种严酷的折磨。
钟夜赶到集团大院门口时,一位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正坐在地上撒波打滚。
“...七年啊,我在危家整整伺候了他们七年,这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因为那天我忙着干活,小姐自己出去溜达了一会儿,就把我辞了,还有天理么......”
中年妇女带着哭腔捶胸顿足地喊着,这人赫然就是那天银行门外的程君。
男男女女一大群人站在她身后七嘴八舌地助威。
“就是,这危家没一个好人,我们家那口子前一阵子为保护公司挨了一枪,公司除了垫付医药费,就只赔了五万,这点钱够干什么?”
“你知足吧,我们家那个都回不来了,才给了六十多万,一条人命啊,就值这么点钱,还得给他父母分,哪够啊。”
......
一大帮保安就站在旁边看着,除了拦住这些人,不让他们再往里走,谁也不敢动手撵。
董事长千金是出了名的护短,谁敢动手保不准就要挨收拾。
钟夜在正哭得起劲的程君身边蹲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本来程君不打算理会这个蹲过来的保安,可下意识一抬头,看见这保安戴着墨镜,手里还拿着一根导盲杖,便好奇地问道“你也是这儿的员工?”
来闹事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钟夜。
“是啊。”钟夜低声回道。
“你这眼睛?”程君指着钟夜的双眼。
“瞎了。”钟夜摘下墨镜。
众人看到钟夜双眼处的疤痕不由得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