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跟您打听个事,那是未来城么?”钟夜找上一个衣着虽破,但还算整洁的老大爷问道。
正嘬着旱烟的老大爷悚然一惊“嘘...不要命了哇你!”说着破烂烟杆在地上磕了磕,急急忙忙揣怀里,三两下卷起屁股下面的大红花铺盖就走。
离得近的人也都忙不迭地往远处跑,钟夜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怕,越靠近未来城,微型监听器布置的越密集,刚刚他就偷摸毁掉了十多个。
估摸着这些监听器会自动识别关键词以完成监听任务,未来城、黑锁公司都属于关键词。
老大爷还挺好心,见钟夜仍站在原地发呆,忙丢了个石头过来,完事还不停的招手,也不管钟夜看不看得见,愣是一句话没有。
钟夜走到老大爷身边,老大爷上下打量了钟夜一番,小声道“呆瓜,棺材城,记清了哇。”
钟夜在一旁的树上顺手抠下一小块树皮,背过手屈指向上一弹,扎在树干里的窃听针直接被顶飞,树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记住了,您是?来求医的?”
“老头子硬朗的很。”老大爷一屁股坐在打包好的铺盖上,指着远处的城门“那些出城抓人的黑乌鸦也撵不上咱,再说你看咱像病秧子么?”
进不了城的穷人没什么油水可榨,但却是现成的鲜货,未来城里的守备军隔三岔五就会跑出来抓人,跑不快的自然被抓了去。
剩下的这些和守备军打起了游击,你退我进,你进我跑,在拉拉扯扯的博弈间形成了这么一段安全距离。
钟夜摇摇头,老大爷又道“咱孙子,前一阵子他爸背他进去了哇,说是最多三个月就能出院,咱在这儿等他爷俩,再有几天就是约好出来的日子,到时候一起回老家,再不来这破地方了哇,闹腾!”
钟夜有些好奇“能治好么?”
“咱儿子说能,说这儿和别的地方不是一个治法,可以换脊椎,换下来就能跑能跳,跟自己的一样,还不用吃药,咱也不懂,但是你说咱孙子总不能一辈子瘫在床上吧,卖地卖房,又求爷爷告奶奶借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