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套尴尬一笑,这才想起六号这只胳膊被人用铁锤砸碎了,绕到另一边,将另一只胳膊举起“这就是我们第一场的冠军,呃...”
“你叫什么?”猪头套侧头轻声问道“叫什么?说话!”
六号眼珠动了动,嘴里呕出几口血,猪头套大声道“珠嘴!恭喜我们第一场的胜者猪嘴女士,恭喜压中猪嘴女士的老爷们,没中的老爷们也不要灰心,下一场更精彩。”
猪头套说完,六号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像是气的,猪头套躬着身子,不管不顾地拖拽着六号的胳膊三百六十度转着圈地摆手“来,跟观众老爷们挥手致意。”
这一拽出血量那不是一般的大,六号眼珠子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请观众老爷们放心,我们有着全球最顶尖的医疗技术,即使只剩一口气也能救得回来,待到第七场时保证还大家一个全须全尾儿的猪嘴女士。”
猪头套边叭叭,边挥手示意医疗人员上场,将场上的人和一些残肢碎肉清理走。
吴昼盘坐在一个漆黑的房间内,感觉自己像是被绑架了,可转念一想又不太像。
他醒来后就和一群同样迷茫的人关在一起,关他们的人隔两天会供应点馊了的饭菜,这时还算是正常的绑架流程。
可不知道那些人绑架一个乞丐来干嘛,一不要钱,二不要亲戚朋友的电话,问话也不搭理。
之后被送上车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不仅一日三餐管饱,还帮忙治好了外伤,断骨也在几天内奇迹般的接上了,一时间闹不清那些人到底是冤种还是绑匪。
还被强迫着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被人押送到了这个小单间里,房间很小,略微伸手就能触摸到四周冰凉的墙壁,无法平躺,只能盘腿坐着。
咯哒,黑暗中轻微的一声响,好像是什么机关被触动,接着吴昼就感觉到整个房间在向前移动。
不大一会功夫,前移的房间缓缓停下,这时,一个电子合成的说话声透墙而入“初始平台已就位,第二场,下临无地局,十六,存一,比赛开始!”
紧接着悠长的哨声响起,一开始还显得的清脆嘹亮,慢慢变得忽大忽小,吹哨子的人似乎在跑。
约摸几秒的功夫,哨声低得快听不到了,最后在回光返照一般不大不小的一声呼后,彻底安静下来。
哨声停的同时,前方的一堵墙轰然向外倒去,明亮的灯光刺入黑暗,吴昼下意识一闭眼,抬起手挡着光,极力睁开一条缝,眼泪被强光刺激得止不住的流。
模模糊糊间看到的是一个类似足球场般巨大的封闭式空间,灯光从周围高墙上射来,将场地照得透亮。
吴昼揉了揉眼,眯缝着打量四周,他坐着的平台下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路,路面有宽有窄,宽的地方约有几米,窄的一只脚都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