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头人开始催促,两个人一下子站起来。
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不知不觉中就该走了吗?还有许多想说的话没有说呢。
陆爱国喊了一声之后就推门进来了。在他身后,一大家子的人站在外头。
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深深的在凝望一眼,把他(她)印在心里。
村部外头锣鼓喧天,大家都聚在这里欢送他们。何小西和家里人站在一起。
小驹依偎在她身边,问她:“姑奶,十三爷爷什么时候回来?”何小西也不知道。前世没有关注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或许二三十年之后,这样分离的场面,作为妻子是主场。但是如今,妻子只能站在人群后头。
陆厚廉和闫氏两口子就尴尬了。别人家的儿子出行,都是老父母送,站在最前头。
只有他们家的父母,只能往后掐掐。站在队伍的最末尾,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到了部队上,要照顾好自己,好好表现……。”大伯父和大伯母取代了父母的职责,对陆拥军殷殷嘱托。
对于陆爱国夫妇,这个弟弟像儿子一样养大。长这么大就没离开过他们,现在却要远飞了。既骄傲又不舍,五味乏陈。
陆爱国帮弟弟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领子,拍拍他的上臂:“走吧,不过记住了,路是自己选的,再难都不能叫苦,不能退缩,不能给家里丢脸。
”
伴着身后的锣鼓声,一行人坐着船到了对岸,越行越远。何小西爬到了半山处,手里挥动的,是昨日结婚的红盖头。
像是心有灵犀,陆拥军有所触动一样,往何小西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看到他的小媳妇站在山上。
等到驴车变成一个看不清的点,何小西才带着小驹回去。
一转身,却看到何滨就站在他们不远处。
小驹警惕的站在何小西跟何滨中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何滨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跟着过来的。被小驹问得哑口无言。
何小西不是喜欢咄咄逼人的性格,看到他的窘迫,拍拍小驹的肩膀:“我们走吧。”
而且,何小西了解他,对他的人品从来没有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