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语气温和,“永安伯,你仔细看看这是谁?他有可能是乱贼吗?”
永安侯捏起傅清石脏污不堪的脸,终于把人认出来了。
“傅清石?”
“永安侯不好奇他发生了什么事吗?或许你可以带回去问一问,到底怎么做对自己有利,侯爷自己能判断。”
永安侯初掌大权,面对朝臣的不服,自己也没有绝对的兵力强行压迫,是以很多时候也只是纸老虎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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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石就不一样了,前大将军嫡长子,军中地位不同一般,要是收服了他,说不定有可能接收一部分武将投诚。
这样一想,他就命人将傅清石带到城门里询问,一字一句,问得清清楚楚。
得知她这副惨样子就是南宫衍害的,他的脸因兴奋而发红,马上着人通知一些朝官前往傅将军府,见证所谓的惨绝人寰。
可以想象,傅夫人见到儿子如此凄惨的模样,心疼的几度晕厥,等招集来的文武朝官相继就位,她就连哭带骂,向众人诉说儿子的遭遇,听者伤心,见者落泪。
众朝官们有的脸色麻木,有的同情,也有的不信,但不管信不信,傅清石这么惨是事实,他没理由用自己的悲惨陷害太子。
再加上焦庆从旁辅证,有安南伯站台,安南伯与太子无冤无仇,也没道理说谎。
最重要的一点是,太子叛国的消息早传出去了,他要是清白的,带着十万兵马扫回皇都,谁还能拦得住他不成?
经过反复思考,已经有八成朝官相信,太子的确弃了皇都和陛下,带着兵马粮草逃走了,一时心灰意冷者众多。
永安侯这时候语气悲愤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本官早就说过太子假仁假义,实则冷酷无情。好在陛下还有二皇子,诸位大人,明日早朝,就拥立二皇子为太子吧。”
南帝只有两个儿子,当然非长既次,此事看起来已经没有选择,大臣们也无以辩驳,兴致缺缺的表示不反对。
但也有人悲愤欲绝,扔了官印在地上,“这是个什么破朝廷?才没有两个月就天翻地覆了。这样的君王,这样的储君,怎能令人心服。也罢,今日本官就辞了去,各位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