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了是他招容棠过来的。
“侯爷,跟前这几位,都是您的心腹吗?”
永安侯左右有十几个人,都是从永安伯府带过来的,当然可信,点头道:“安南伯有话只管说。”
“侯爷,如今南朝风雨飘摇,正是好男儿建立不世伟业的时机。侯爷既然有了权力,为何不自立为王,反而扶保一个无知小儿为主?”
“安南伯……”
永安侯大叫了一声,语音惊骇,“你怎有这大逆不道之言?”
容棠不解,“这怎就是大逆不道了?皇帝昏聩,民不聊生,太子不仁,舍臣民而去。这说明什么?”
永安侯不受控制的随着他问,“说明什么?”
“说明南宫皇朝气数已尽,旧朝当废,新朝当立。永安侯有勇有谋有度,于乱世中开创属于孙家皇朝,岂不快哉?永安侯,开国之君,族谱重写,你,是千年史书上的盛世太祖。容棠今日之言,都是发自肺腑,君若有意,容棠肝脑涂地,誓死追随。君若无意,全当容棠放了一个屁,我带手下人远离这趟浑水,侯爷且自珍重。”
一时空气好像都凝固了,静得可怕,永安侯不自觉的望望自己身后,发现跟着他的一群人眼睛闪闪发光,灼热的要命。
忽然他回神,“你怎么不……不自立为王?”
容棠一摊手,“侯爷,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契机,容棠来自外族,名不正言不顺。侯爷你就不一样了,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
永安侯嘴唇发干,“可我们孙家……也名不正言不顺。”
不知何时,永安侯的人出去了一部分,把守了关键位置,以防被人偷听。
“所以,太子暂时不能立,侯爷胁天子令百官,打着匡扶正统旗旗号镇压各地叛军,安抚百姓,时机差不多的时候,陛下一纸禅位诏书,您不就名正言顺了吗?一旦立了新太子,那您可就白干了。”
永安侯犹豫和心动两种情绪在脸上纠缠,显的狰狞晦暗,容棠又加一味猛药,“侯爷,你不走这一步,将来事成,你哪怕独揽朝政大权,还不是被人诟病,哪怕突破限制当上异姓王,也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届时太子成了新帝王,他有礼法道统支持,你有吗?后期会不会被清算,家破人亡?换了你自己做皇帝就不一样了,将来传给你自己的儿子,你就是太上皇,名留史册的开国大帝……”
都不等容棠的饼画圆满,永安侯狠狠地心动了,或许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缺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安南伯,如若事成,你定有一份大大的从龙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