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去,就来一人领十戒尺!”
她们都怕打戒尺,疼不说,还可能会破皮留伤疤,她们怎么可能愿意?
几个学生窝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只能低头憋屈地称是,一个接一个出去了。
只是临出门前,陶浅浅斜飞着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郑颜灵。
不就是仗着自己祖父是丞相,所以在女学之中作威作福?
她倒要看看,等郑相一派倒台,郑颜灵还有什么底气来他们面前颐指气使?
长公主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素净长袍,看见萧玉璇进来,脸上立刻扬起一抹浅笑。
“考核完了?你这孩子,怎得那般好胜,还真将五项都考了。”
“元元你也是,怎么还更加严厉苛刻了。”
聂夫子好整以暇:
“这条路是她选的,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没准萧五姑娘心里还要感谢我呢。”
萧玉璇闻言会心一笑:
“殿下,聂夫子说的是,学生确实十分感念聂夫子不宽容之恩。”
“今日考核,是向诸位夫子、同窗证明,当日殿下破格录入学生入毓秀书院,并非滥竽充数。而学生今日辞别,也并非半途而废,往后即便去别处求学,也定不会堕了毓秀书院的名声。”
她咬字清晰,每句话都说到了长公主的心坎儿里。
堂上坐着的其他夫子们心里都有些不舍和遗憾。
这样的学生,若是继续留在毓秀书院,那简直就是一块活招牌啊。
入学一个月便已经能达到这个程度,除了她自己天赋加持,也间接说明毓秀书院教导有方,不会埋没人才。
那些民间私下里办的女学,自然也就会对毓秀书院改观,甚至那几位隐在于草庐间的夫子,也不会因为觉得毓秀书院是闹着玩的,而不愿意前来赴任。
只可惜,她才在这里一个月,还没有扬名立万,让满京城的人都看到她的风姿,就要回江南去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去经年,诸位夫子的耐心传授,学生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