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汗水,惨白的面容,眼角未干的泪水,都在诉说着林鸢现在并不好过。但是林鸢还是强颜欢笑说出了这句“请不要担心我”。她真的,懂事到令人心疼。
林母眼中含着泪说,心疼的把林鸢揽入怀里,轻轻拍着林鸢的后背。没有一位父母会不心疼自己受伤的孩子,特别是自己的孩子还这么乖,还让他们大人不要担心她。
“妈,我真的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啦。”林鸢依偎在母亲的怀中,轻声说道。
林母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说道:“嗯......呜呜呜......”
胡桦看着林鸢打着石膏绑着绷带的手,唔......这个笨蛋女孩是不是对小伤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谁家小伤是骨折啊!这“小伤”也太他喵的“小”了吧。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红色。林母骑着她的小电驴回家煮今天的晚饭,林父林鸢还有胡桦则是步行回家。胡桦和林鸢牵着手走在前面,林父在两小只身后走着,守望着胡桦与林鸢,一路无言。
三人到小区的时候,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依次点亮,昏黄的路灯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树影,驱散了街道上的黑暗。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偶然路过的邻居们看到林鸢手臂上打着石膏,纷纷走上来询问什么情况,林父跟邻居们解释了一会儿,带着林鸢和胡桦回到了家里。
打开门锁,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最先回家的林母已经热好了饭菜,等着三人回家。
早就已经饿了的胡桦和林父抱着饭碗就是一顿暴风吸入。林鸢因为右手打了石膏,只能用左手吃饭。不过因为不习惯,所以林鸢吃的非常慢,还把米饭弄到桌子上好多次。
最先吃完饭的胡桦看到身边的林鸢饭都没吃几口,手拿着勺子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只好从林鸢手里接过她的勺子。
“来,我喂你吃。”
林鸢乖巧的点了点头。
“啊~”
胡桦舀了一勺子饭,递到林鸢嘴边。林鸢“嗷呜”一口吃掉了米饭。胡桦再舀,林鸢再吃,这一来二去,林鸢的小碗里变得空空荡荡。坐在对面吃饭的林父林母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林鸢就去洗澡了,毕竟出了很多汗。虽然胡桦并不清楚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洗澡就是了。不过一会儿之后,林鸢就进到了房间。她找出吹风机,就要为自己吹干头发。
胡桦一看,这怎么行。他从林鸢手里夺过吹风机,插上电源。让林鸢坐到椅子上,胡桦站到了她的背后,为林鸢吹起了头发。呜呜呜的风声响起,吹风机喷出热风,伴随着风声一起带走了林鸢头发上的水珠。
“还疼吗?”
胡桦在风声中发问。
“嗯?什么?”
林鸢并没有反应过来胡桦说的是什么。
“手。还疼吗?”
胡桦在林鸢身后看向了林鸢那只绑着绷带的手。
“不疼。”林鸢摇摇头。“但是手腕还是不能随意转动。”
“没办法的事。小鸟,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都可以让我去帮你做。在你的手恢复之前。”
“我知道了,谢谢你,桦儿。”
林鸢笑了,笑的很开心。看着林鸢的笑容,才刚上小学三年级的胡桦默默地在心底发誓,他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份笑容。
是夜,林鸢和胡桦一起躺在床上。客厅的电视声早已停息,夜深人静里,只剩下来窗外的夏蝉还在“知了知了”叫着。
胡桦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身旁的林鸢睡着了没,不过聪明的小胡桦觉得林鸢也还没睡着。因为林鸢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