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那个孩子,我没有拦住她,而唯一能拦住她的你选择了纵容,我不知道这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关于你的血脉,你不要觉得恶魔血脉就一定是不好的,有很多例子可以证明……”
“你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无视这是命运的恩赐也好,或是诅咒也罢,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并且活下去。”
“还有……”
闫如龙还在说着,语速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啰嗦……
啊,回来了。
闫阿姨回来了,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听着他不断的教诲,宁封暗地里松了口气。
刚才那样的闫如龙,其实是有些惊到宁封的。
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我不就是觉醒成功了嘛……
老实说,宁封心中有感动是不假的。
当你发现别人一直在默默关注照顾你的时候,任谁的心情都会微微一暖。
更别说,一个从未流露过自己情感的硬汉深情流露,给人的冲击着实不小。
但是吧……
从另一方面说,宁封觉得闫教官还是不要继续说下去了为好……
他怎么看,都觉得闫如龙同志正在给自己插一杆大大的旗子,上面写着“必死”。
别人在大腿里写正字就算了,你就不要再往自己脑门上写死字了。
求求你不要再给自己插死亡Flag了!
就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已经插满了旗子。
不能再插啦!
你承受不住的!
嗯?
为什么感觉这话怪怪的?
一定是错觉。
足足说了快半个小时,闫如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嘴巴,接着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下,拍了拍宁封的肩膀。
对于一个硬汉来说,真情流露之后,更多的感觉是什么?
是尴尬。
“宁封,呃……”
沉默了一下,克制住自己转过头的冲动,闫如龙沉声问道:
“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要成为战斗序列的一员吗?”
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