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得最近,自然看见斋房里的那道身影。
不由的喊了出来:“姜稚!”
云易面露心痛之色。
他御女无数,像姜稚那样好的相貌身段极少,被火烧死实在可惜。
只是他并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伤神,几步之外不知多了个力道陌生的身影。
其中一个男人的气息格外恐怖。
云易肝胆一颤,飞身想逃。却突然觉得身下一痛,低头一看,两条腿都已经不翼而飞……
斋房的门被火烧的从门框上掉下来。
透着火光能看见里面的桌椅已经燃了大半。
站在门外就能感受到那惊人的热意。
谢宴辞抬脚便进了屋子。
刚踏入斋房,炽热的气流便如汹涌的浪涛般向他席卷而来,似要将他整个儿吞没。
浓烟滚滚,辛辣刺鼻的气息直往鼻腔里钻,呛得他几欲咳嗽。
谢宴辞眯着眼,在火光与浓烟的肆虐中极力寻找姜稚的身影。
视线模糊间,终于瞥见那角落里装满清水的大缸。
“轰”的一声巨响。
一根房梁直直的砸了下来,带着飞溅的火星。
谢宴辞脚下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踉跄几步却又迅速稳住身形。
小主,
待奔至水缸前,只见姜稚闭着眼睛泡在水里。
眉头紧皱,像是陷入了梦魇。
他这才觉得一直静着的心又开始缓慢跳动。
接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双目通红,双臂止不住的颤抖。
像是刚刚走来的那几步已跨越千山万水,累得精疲力竭再难支撑。
跟着谢宴辞来的人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几个匪徒自然不在话下。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统统毙了命。
好在春桃报信及时,除了两个遇害的姑娘,其他人当时只是陷入沉睡安然无恙。
陆昭得了信,也跟着来了西厢,先去看了老夫人,见老夫人没事才放了心。
昌平侯长女受了惊吓,低头抹泪,碍于老夫人在场,宋昭只得耐着性子安慰一番。
费了一番功夫出了房门,又赶紧去打听姜稚在何处。
可他寻遍整个西院都没找到相见之人。
姜元宁倒是善心提了一句:“我那二妹妹长的花容月貌,世子想想她能在哪里。”
宋昭听后,面如金纸,差点跌了一跤,最后慢慢往老夫人房中去了。
谢宴辞的处境也不算太好。
他当时只顾着救人,等将姜稚带回来后,才发觉她整个人都十分不对劲。
凌云寺里还有一处十分隐秘的宅院。
此时姜稚正躺在床榻上,神志算不上清醒。
这药性猛烈,勾的心底的欲念从未如此高涨,心火从胸腔向外四处燃烧,留下难以忍受的灼热。
这厢房尚未掌灯,入目漆黑。
她身形不稳,又差点跌下了榻。
昏沉间好似除了寺庙古香外,还有一股熟悉的馥郁气息。
手腕倏忽被冰凉指尖攥紧,姜稚猛然睁眼,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床上竟还有人?
到底是谁?
她心中又慌又急,偏偏身子已经不受控制。
再开口的时候像是在哭:“我是姜府的二姑娘,与宴王早已定下婚约。不管阁下是谁,请你速速离开。至于救命之恩,待回了府尽管来姜府,我必备上重金相谢。”
姜稚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快要土棚瓦解
身旁男子手还覆着,依旧无言。
她心底忐忑,又道:“宴王凶名在外,碰了我只怕以后要用命来偿。阁下本是一片善心,又何必非要惹来杀身之祸。”
说到最后,几乎只剩下几声婉转的呻吟。
因为媚药,姜稚身上的香气越发浓郁。
她不住的挣扎着,谢宴辞几乎治不住她。
听到姜稚报上自己的名号来吓唬旁人,只觉得一颗心软了又软酸涨的厉害。
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起身点了灯。
烛光摇曳,谢宴辞的俯身将姜稚揽到怀里。
即便已经失了神志,她还在挣扎。
谢宴辞俯下身来,蹭了蹭她滚烫的脸。
声音暗哑带着点蛊惑:“乖乖,睁开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